身后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女孩儿。倒是屏风后传来那女孩儿的声音:“哥哥,你说什么?”
“没……”马良辰一瞬间仓惶起来,连声音都磕巴了:“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心里却说不出的一股失落。
他咬了咬牙,快速的将衣服穿好。想了想又故意将领口向下拉了拉,又想了想,重新将领口掩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心中那股憋闷非但没有疏解,反而更甚。
“哥哥,你在找什么?”
突兀的一声,将心中惶然的马良辰惊的一个踉跄,哗啦一声撞翻了桌子上的笔架。他伸手去扶笔架,又将旁边放画轴的天青色瓷缸撞翻。
阿柔愕然的看着他,就算在祁修的刀下,他都没有这样神思不属过。他这是怎么了?
在阿柔错愕的目光中,马良辰越发的感觉自己手足无措。他也不管那些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抬脚逃也似的就窜出门去。
“哥,你去哪儿啊?”
“我……你……”马良辰跳到门外,伸手将屋门带上,然后靠在门板上长长呼出几口气,砰然乱跳的心脏这才渐渐趋于平稳:“你换衣服,我帮你看着。”
阿柔心里还挺感激:“谢谢哥哥。”从进这个屋子她就看见自己的包袱放在里屋的椅子上,于是打开包袱找出干净衣服,快手快脚的换上。向门外道:“我好了。”
“哦……”马良辰应了一声。准备推门回屋,手碰触到门板,忽然间竟然胆怯起来。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将门推开。阿柔正坐在里屋的椅子上梳头。自离了北羊关,阿柔就恢复了率性的模样,将一头好不容易留起来的长发剪了,每日里就是拿个布条啥的,胡乱一绑就完事。今天她依旧还是这样。
马良辰走过去,心疼的望着她:“是哥哥,不好。没能好好照顾你。”
“怎么忽然说这个?”
马良辰扯起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什么。”也拿了梳子来梳头。
马良辰常年驻守边关,男人的发式本就没有什么讲究的,武将更是那样。也是胡乱梳起来就行,这一点上俩人还真的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