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柔终于想起来了,她之所以来到南都,是被祁修逼迫的。不是马良辰要回家,顺道儿带她回来的。但这又算什么呢?祁修现在和迎亲的队伍一起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呢。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分出个身体跑过来杀她或者马良辰。于是,阿柔满不在乎道:“等他回到南都的时候,我老早就跑得他追不上了。怕他做什么。”
“可是……”马良辰蹙眉望着她,最终也没有将低下的话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道:“也对。那你就连夜收拾起来,我送你出城。”
“慢。”何氏到底是老油条,听出其中有些弯弯绕来:“怎么又扯到小郡王?”
马良辰并不解释:“没什么。”
阿柔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将一番立刻就要脱去生天的激情冷却,望着马良车:“哥哥,我要是走了。祁修会不会找你麻烦?”
马良辰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阿柔凝眉望着马良辰:“你骗人。祁修那个人,我能感觉得到,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人。他或许不会杀你,但也肯定不会让你好过对不对?”
“你别管,走了就是。”马良辰一边说,一边动手收拾阿柔那个被放在里屋椅子上的包袱。三两下打好结,往她脖子上一挂:“走。”
“不行。”何氏伸手将二人拦住:“今天说不清楚,谁都不能离开。”
“说什么?”马良辰转头望着何氏:“阿柔今天刚刚进府,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赶走。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浪迹天涯,最起码她还自由快活些。”
何氏语塞。
马良辰拉着阿柔就向外走。刚迈出屋门,两名银甲侍卫一左一右侍立近前。这是祁修的亲卫,一路上‘保护’马良辰和阿柔来到南都,现在就住在马良辰的院子里。
先前马良辰带着阿柔逛街,这些人没有跟着,但那时有祁玉颜的暗卫在。祁玉颜是祁修唯一的妹子,一母同胞。阿柔不知道其中内情,并不明白其中关窍。马良辰却是明白的。要没有祁修通风报信,祁玉颜是不可能知道马良辰什么时候回京,什么时候出门,正好在角门将他截住的。
马良辰这时其实的愤怒的,不光是对祁修这样对他的不满,更是对这个家的极大不满。马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少有寻常人家的温情。后来随着家中男人相继为国捐躯,剩下一个不中用的二爷马文秀在家里主事,家中就越来越不像话。但是他回来这一半天的时间,就攒了一肚子气。
他也不管那俩侍卫,拉着阿柔就往外走。
如果有可能,他自己都想就此离去,寻个僻静地方,踏踏实实,平平静静过日子去。
“快去请老夫人。”何氏一见自家儿子犯了驴脾气,连忙让人去请老夫人来震场子。
阿柔被马良辰扯着,刚走到二门,就见那边来了一群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唤道:“良辰,我的孙儿。”
马良辰握着阿柔的手下意识的一紧,脚步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