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爸，你现在去办转院手续，我来想办法。”无奈之下，姬灿只能拔通了狄一名的电话，那是晋大哥临走前让他存的，说有什么事情给狄大哥打电话，他的电话不方便。

“喂喂？别挂狄大哥拜托了，我妈病了，我妈病了，要转院，拜托帮帮我……我找不到别人，找不到别人帮助了……你帮帮我……”姬灿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激动过，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爸妈是他惟一的亲人了，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了。

“你送去医院，我在执行任务……”电话还是挂了。

不管了，先转院。

“灿灿，你陪着你妈，我去给她拿些换洗的衣服。”

“我去吧爸，我动作快些……”

姬灿匆匆忙忙就跑回了家，拉开柜子，也不管是什么衣服，就往包里塞。

“卡……对卡……”姬灿又跑回自己房间，在床头下找出一张银行卡，那是他的存款，都是他省下来的，还有些是找胖子借来没花完的，本来是想留着上大学用的。

姬灿匆忙就往外跑，突然他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

不对呀，被单好像被换过了？

他的被子从来都是自己铺的，爸妈很少来他房间。被单还是他上次去学校时候的那床，可……他习惯性都是把花纹朝下的，现在竟然是正的？

床单上还有股特别的香味？

他从来不撒香水的。

有人来过他房间？

哎，现在没时候想那么多，姬灿急忙就跑了出去。

……

“爸？上个礼拜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有人睡过我的床？”老妈被安顿在了县医院，姬灿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是有个女人在咱们家借过宿，好像是要去山里找东西，还给了一些钱。”姬开明掏出一叠票子，约莫着有七八张。

“这么多？都是她给的？就借宿？”姬灿也惊讶了。

女人？

一个女人跑到山里去找东西？这事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爸也奇怪，她说要住几天，可是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钱也没退，应该是有急事吧。”姬开明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中，紧紧握着老伴的手，老伴这一倒下，他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什么时候的事？离妈生病有几天？”

“就是前天的事，你问这个干嘛？你担心……”姬鹤堂惊住了，那个女人是前天走的，晚上老伴就说不舒服，第二天就病了。

“那个女人有传染病？”姬开明才注意到这事的严重，开始后悔了。

“如果是这样还好一点，我就怕……爸你还记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有些话姬灿不想说，他很害怕是那个疯女人。

“年纪不小了，应该有四十了吧？蛮礼貌的，像个有文化的人……”姬开明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你说他没事贪这点钱干嘛，可是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有传染病啊。

“爸？我卡里还有些钱，你先去交费吧。”姬灿将姬鹤堂支了出去，他掀开老妈的袖子。

还好，不是那种鬼东西。

姬灿暗松一口气，他就怕妈感染那个鬼村子一样的病。

医嘱上写着可能是脑溢血，还需要等待进一步检查结果。

可能。

又是可能。

……

“曲迪同学？姬灿今天没上课么？”柳雪下课就来了三班的教室找姬灿，发现不在，便寻问曲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