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直到牧云枕搭完两个帐篷,连火堆都烧好了,也没见说着找食物的两人回来,扭头一看,好麽,虎王也不见了。
她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抱起沈无忧。
白鹰扑腾着翅膀想蹲她肩膀上,被她一巴掌拍走,只好苦哈哈地跟在两人身后扇翅膀。
一路寻着痕迹找过去,耳边的水声愈渐明显。
牧云枕抱着沈无忧出现在树下,白鹰扑腾几下翅膀,优雅地降落在旁边的一枚树杈上。
不远处,清澈的溪流里。
虎王生无可恋地委屈着自己的庞大身躯,趴在缓慢流动的溪流中,黎秋遇用巨大的树叶折成的碗,一碗一碗地往虎王背上浇水,闻轻溪卷着衣袖,认真地揉着野生皂角在虎王身上搓……
牧云枕:“……”
她忽然扭头,幽幽的目光落在蹲在树杈啄爪子的白鹰身上。
白鹰感受到死亡凝视,嘎的一声,瞬间振翅飞到半空中。
它身上可干净了,才不要洗澡。
银白色的羽毛最能证明它身上的干净。
洗澡,想都不要想哦。
“姐姐,鹰鹰怎么飞走了?”沈无忧伸了伸手,还想摸……
牧云枕看向在空中盘旋的白鹰:“下来。”
白鹰扑腾两下翅膀,抗议无效,乖乖地飞下来。
想蹲牧云枕肩膀上,不让,退而求其次想蹲沈无忧肩膀上,也不让。
开玩笑,它那么大一只,都快跟沈无忧差不多大了,它敢蹲,牧云枕就敢让它上桌。
它只能绕着两人飞。
沈无忧开心了,伸手抓了几下,扯住了白鹰的一只翅膀。
“嘎……”它弱弱地叫唤一声,没敢扑腾。
沈无忧连忙松手,从牧云枕身上爬下来,蹲在地上抚摸白鹰后背的羽毛:“对不起鹰鹰,忧忧摸摸,鹰鹰不痛。”
这边摸着白鹰,那边给虎王洗澡。
牧云枕沉沉地叹了口气,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
半个小时后,虎王被迫四肢朝天,摊在溪流里,任由两脚兽把它身上的每一处毛都搓洗得干干净净。
又半个小时,搓完脑袋上的毛,它正要站起来抖水,嘴里就被塞了一大把草……
在可怕人类的注视中,它只能乖乖地嚼啊嚼啊,然后咽入腹中。
不过味道好像还可以欸?嘴巴里的腥臭消失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撞进虎鼻,直冲脑门。
两脚兽终于满意了,它被赶到岸上,自行抖水晒太阳。
闻轻溪则在水中,给黎秋遇洗小手小脚。
看到溪水里游过的鱼,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找食物的,当即伸手,一手一条,逮了扔上岸。
然后……
然后就看到了靠在树上,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的牧云枕。
他心虚地咳了咳,洗干净了黎秋遇的手脚,带他上岸。
“食物……”她一边说,目光一边落在在岸上蹦跶的两条小臂长的鱼。
闻轻溪抽出匕首,拎着鱼到溪流里开膛破肚:“你先带他们回营地,我一会儿就去吃的。”
虎王被留在了岸边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