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这么俗气的人吗?老娘差你这点金条吗?
然后把盒子放到床边的小桌上,独独抱着那块沉甸甸的金条,被子一盖。
好吧,老娘就是这么俗气的人,哼!
又不是傻子,谁会嫌钱多。
此时院子里头的红红看着绿衣手腕翻飞,一心绣图。
他不敢出声,只得拿起一旁的丝线,想帮忙理一理,但是偏偏又粗手笨脚的,那线本就不是很乱的,结果被他这么一弄,乱成一坨坨的,他慌手慌脚起来,想要硬着扯,越扯就越紧。
绿衣轻叹了一声,放下绣棚,从他手里拿过那坨线,慢慢理了起来。
红红羞得直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啊!!!
“红侍卫,你先回去吧,小姐把盒子收了,就证明她气消得差不多了。你且让王爷放心就是。”
红红也觉得再待下去等下又会做出什么事惹绿衣不快了,赶紧应道:“哦哦,好,那我先走了。”
随后快步出了院子,绿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悠悠叹了一口气。
喃喃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就是青衣,又该如何?”
微风吹过,似是带走了这句低语,谁也没有听见。
皇家园林大门口处——
一辆辆马车还在排着队下客,满京的贵公子和闺秀小姐们都在等着侍卫排查入园。
若是从附近高处的山顶上,往下俯瞰,就会看到山脚下那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蜿蜒的龙,盘桓在道上,甚是壮观。
此时山崖的平台上有一小波人,中间摆上了一张用削来的竹子现搭的简易桌子,还有几张小板凳。
为首的两个老人正站在边上低头看着山下的长龙。
“如此盛况,堪比每十年的祭祀大典。”
“是啊,如此铺张浪费,也只有皇后才能做出这等子事。国库空虚,就为了选几个侧妃良媛,如此作为,实在不是一国之母该做的事。老凌,如今的零释国再不复从前的强盛了,这就是你当年坚持要辅佐他的结果。”
说话的两个人就是陶老爷子和凌太师。
“父亲,太师,可以吃了!”
不远处的陶河在招呼他们用餐。
陶老爷子回头看着正蹲在那儿烤羊腿的陶河,还有周边处望风的死士,一时觉得有些茫茫然。
凌太师朝陶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知道了。
“老陶,当年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和老寒王都退了下来,零释国不能再起动乱了,皇族不稳,天下何来稳定?”
“开国时又不是没乱过,只要我们几个齐心合力,总能把零释国治理好。当今陛下他就不是个明君,君王不仁,天下苍生总有一天会再次陷入战火之中!这不是在重蹈覆撤吗?”
陶老爷子说到激动处,拐杖重重地往崖面上敲。
“只要太子登基后再好好辅佐,定能一改如今的现状。”
“老凌啊,你是老了还是疯了?你都不愿意把凌栖嫁给太子,就证明太子也不过尔尔罢了。”
“我不愿阿栖入宫只是不想她跎蹉在里头,这与太子是不是个明君毫无关系。”
“好,那咱们就不讨论太子是否是明君,就说说如今,边境被治理得比当年的京都还要好,难道还不清楚吗?那位才应是坐在那宝座上的人。”
凌太师闻言愣怔着看向陶老爷子,“都这般地步了,难不成你要当那逆臣贼子?”
“若是真有一日不得不走到那一步的话,老夫也不会置身事外。”
凌太师只唉唉长叹,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