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宜修派人去找弘辉知会一声,便坐着銮驾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她如今是太后,名正言顺的出宫礼佛,可不需要低调行事了。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队和侍卫引得不少百姓注目,直到寺庙脚下,才清静了下来。
宜修为表诚心,下了车驾,一路步行上去。
颂哥跟在宜修身边扶着,看宜修那花盆底一下一下的踩着,心都跟着打颤。
劝道:“娘娘,不如换双鞋子吧,这石阶太陡峭了。”
“哀家为皇上祈福,怎么能怕辛苦呢!”宜修轻喝一声。
她来都来了,哪能不做个样子呢!那个老住持能看出她的来历,定是有些真本事的,总要让天下人看到她这个太后对这家寺庙的推崇,才能让那老住持给她解惑、破劫。
这花盆底她穿了两个半辈子了,又不是没走过石阶,还能把她怎么样。
上了山顶寺庙,宜修在正殿上了一柱香,便询问老住持的所在。
“哀家多年前曾来过一次贵宝刹,当时有一位老住持,为哀家解惑。不知如今,老住持何在?”宜修看向旁边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应该也是寺庙中住持或长老。
那僧人行了一个佛礼:“施主,了然师叔已于昨日夜里坐化。”
“昨日夜里?”宜修大惊。
老住持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她不是没想过圆寂的可能,可为何是昨日夜里?
又忍不住追问道:“大概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