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罚了他亲手绣一个负荆请罪的屏风向皇帝请罪,绣不好重绣,绣不完不许出屋。”宜修叹息一声。
劝道:“他到底才五岁,又是代表准格尔的臣服来京为质,当真不能重罚啊!”
“难道,大清门就白塌了?”弘辉怒不可遏。
“你可以下旨斥责准格尔亲王教子不当,让他们出资修复大清门。如此一来,准格尔亲王定会斥责达汗图,达汗图也能知道轻重。”宜修也只能给他想办法出气,不然这孩子气性大,怕是几日都不好受了。
弘辉冷哼一声:“皇额娘可知,慈母多败儿,您就这般娇惯他,日后数不尽的祸事等着您去为他周旋。”
宜修抽了抽嘴角:“他不是哀家的孩子,孩子也不指望他成材,不娇惯又能怎么样呢?”
“五岁大的孩子,打几板子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发了烧,真的伤了身子,没法跟各旗交代也就算了,以后永康可如何是好啊?”
“而且,以达汗图的性子,打他一顿可比让他呆在房间刺绣要轻多了。”
弘辉无可奈何,甩袖离开。
一年后,达汗图果然沉稳了不少,每日读书学习,少了不少折腾的心思。
皇后也从宫外回来了,和生下了大阿哥的俪贵妃和生下了二阿哥的淑贵妃争夺宫权。有她们三人互相制衡,宫里倒也安稳下来了。
又过十五年,宜修亲自给永康做了全福夫人,送她出嫁。
这两个孩子倒是没有辜负青梅竹马的情谊,虽然她们的性子,有些反过来了,但总归是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