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没事吧?”几位狗腿子连忙扶起顾云飞。
“滚开。”顾云飞推开扶起他的几个狗腿子。气急败坏爬起身,几步上前挥拳一拳往那人脑袋揍去。“奶奶的,不长眼的贱民。”
这动作狠毒无比,真要挨了这一拳非得脑震荡。
那人毫无察觉,顾云飞一拳结实的砸到那人的脑袋,拳头却一阵剧痛,就像砸到一块铁块,要不是他体弱力气小,用力再大些这一拳顾云飞把自己打骨折。
“奶奶的,这白痴的脑袋是铁做的吗?”顾云飞捏着手直吸冷气。
脑袋挨了一拳,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打了。回过头,竟然是林舞阳。
“你没事吧?”林舞阳见顾云飞捏着手表情扭曲像个小丑的,疑惑道。
“没事?你个白痴知不知道你撞人了?”旁边的狗腿子一马当先冲到林舞阳面前咆哮,唾沫星子直溅脸上。
林舞阳避过一边,伸手擦掉脸上的唾沫,说道:“那对不起了。”
虽然这几人很让人讨厌,但既然是自己撞倒对方不对在先,他选择道歉。
见对方让步,顾云飞的气焰愈发嚣张。“你个白痴,一句道歉就想完事?”说着一巴掌甩给林舞阳。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林舞阳一时发懵,想不到这人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这一掌并不痛。
顾云飞见对方不动以为是害怕自己了,更是肆无忌惮抬腿一脚往裆部踹去。
林舞阳眼角怒意闪过,依旧选择克制没有动手,只是侧身躲过一脚,稍稍曲起膝盖。
顾云飞小腿直中膝盖,如同踢中一根厚实的铁管,小腿一阵钻心的痛,跌倒在地抱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来人啊,打人了!这个混蛋要当街行凶!”狗腿子们张开喉咙纷纷叫喊了起来。
林舞阳茫然的看着撒泼打滚的顾云飞,不知他在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想过动手。
叫喊声吸引来一批不明真相的路人。
顾云飞抱腿躺在打滚吸引来一大批看戏不限热闹的群众,大家又看到一脸“无所谓”表情的林舞阳,主观的自认为是林舞阳动手打人,加上狗腿子门的煽风点火。也不管前因后果,自认为热心有正义感的纷纷站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林舞阳。
林舞阳只觉得一阵心烦,懒得纠缠,拨开围观的人准备离开。
“怎么的,打完人就想跑?你当大家是瞎子?”混在人群装作‘正义之士’的一个狗腿子揪住林舞阳衣领:“你不用给我们个说法?”
“什么说法?”林舞阳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些突然出现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自己已经让他很不好受了,明明不是当事人,这些人居然还问他要说法?
“你可别想跑!”狗腿子用力的扯着林舞阳的衣服想往回拽,连衣服都扯了一截。
“放开!”林舞阳忍不住怒气一把推开那人,连带推倒一片围观的路人。
“杀人了,那个疯子要杀人了。”一群人的叫声吸引来更多的人,林舞阳害怕了,转身就跑。
“别跑!别让那个天杀的跑了!”身后是的叫声让林舞阳跑的更快。
“可恶。”林舞阳咬牙想到:为什么这些人都跟发疯一样,为什么要针对我?
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为什么反而指着我?
难道真的和秦先生说的那样,生为觉醒者,无论对错就要被不是觉醒者的人欺压?
林舞阳脑海里想起不久前的别墅的会面。
在那栋别墅里,他见到零式的首领。
“听羽良说,你叫林舞阳。你愿意主动来了解我们这个群体,我真的非常高兴。我叫秦仲海。”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无时无刻带微笑,笑容让人心生平静。他的头发灰白,如同老人,笑的时候眼角也有着深深的皱纹。但除了这些地方外,无论从哪看都只是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
似乎看出林舞阳的想法,秦仲海笑道:“毕竟也是过了五十岁的人了,和老人家也没什么差别了。”
“原来是这样。”林舞阳态度很拘谨。
“我很高兴看到越来越多的觉醒者出现,这说明我们并不是孤独的异类分子。”说着,秦仲海的手握住林舞阳的双手,他的语气认真了许多。“舞阳,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小心保护自己。我们觉醒者会被这个世界数不尽的恶意包围,一定要坚持住。”
“为什么别人会对我们有恶意呢。”林舞阳打心底不认同这个想法。
“因为我们的异于常人。”秦仲海并不意外林舞阳会这么说。“这个世界,对于那些异于常人者是不友善的。我们也是人,当然也会喜怒哀乐,也会生老病死。但不是觉醒者的普通人不这么认为,如果暴露身份他们只会当我们是怪胎,是披着人皮怪物。生而为觉醒者,无论是否对错,你都是错的。所以......”
“所以?”林舞阳突然警觉。
“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帮助自己。觉醒者之间是同类,我们彼此是值得信任的。只有抱团取暖,我们才能不被忽视和随意被人欺压,甚至......”说道这秦仲海微笑着停顿了下:“比如说表达一下我们的诉求,告诉大家我们并不是怪胎。”
秦仲海话里没有明显拉拢林舞阳入伙的意思,只是不着边际的聊着。既有谈到觉醒者现状,也有普通的家常,甚至还会聊到平日爱吃什么才,如何利用觉醒者各自独有的能力取巧干活,以及闹出的笑话。
比如秦仲海带着大家一起买东西,最后大家嫌重全交给韩羽良的影子,然后让影子淡化到几近透明飘在空中跟着。本想着没人会无聊看天,结果恰巧被人看到一堆袋子在天上飘。一个能小范围制造风压的成员害怕被别人起疑,自作主张对所有人释放低压力的风压,吓得周围人以为是刮龙卷风逃跑,大家赶紧从影子那拿回自己的袋子分散回到大本营。
对秦仲海的话林舞阳并未全信,不过随着聊天心防渐开,也跟秦仲海讲起自己的事情。
有关家里的事情林舞阳并未多说,秦仲海也丝毫没有打听的意思,聊到发觉自己是觉醒者后发生的,秦仲海的兴趣明显浓烈了许多几乎不说话只是倾听着,当聊到利用毒肉干掉大部分鼠群后,才少有的插了句话。
“所以,当时是大家都没辙了,是你口中那位前辈想到了这个方法的?”
“对啊,我觉得前辈他真的很厉害。”谈到刘守真,林舞阳忍不住说道:“可以说全靠他,不然大家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只是前辈他一直很低调,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他掉了这本笔记。”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舞阳听到一声极细的笑声,这声笑声转瞬即逝,这笑声绝对不属于眼前的秦仲海。
那是少女遇到心爱事物时如同银铃般笑声,甚至林舞阳都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并自然而然的想到这样形容。只是想仔细确认时却无影无踪。
秦仲海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这个笑声只是他的幻觉。
“没见过面,没听过名字,要找到人可不容易,或许应该看下笔记里的内容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
“这样,不好吧。”林舞阳迟疑道:“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东西。”
“或许这笔记对那人很重要,他也很急着找回这本笔记。如果没有丝毫线索,一直还不到他手上,反而是害了他。”秦仲海微眯眼睛:“毕竟这笔记内容对我们并没有什么用,看了也不大可能知道他要做什么,顶多能了解有关主人的信息。”
“那......”林舞阳拿着笔记本不知该不该相信秦仲海的话。
秦仲海笑着伸手拿过笔记本:“我帮你看下吧,如果他真的要怪,那就怪我好了,找到他后你可以跟他说清楚,我愿意给他道歉。如果他急着要回笔记,你这是帮了他。”
说着,他继续和林舞阳聊到别处,不时伸手翻过一页笔记查看。
浑然不知笔记已丢的刘守真沉沉睡着。
他从中午回到宿舍躺下一直睡到晚上,更不知道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围绕这他发生的事情。
手机刺耳的铃声响起,刘守真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抓起手机。
“喂......”
“喂你个头,都大晚上了,舞会就要开始了,你现在在哪?”
“路上,堵车呢。”
“堵你个头,你知道路吗?”后半句声音已经跳出手机直接在耳边响起。石小炎一脚踹开宿舍门,跳到刘守真床上。“我就知道你在这,每次都能在这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