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东方芪和照阳长公主却显得从容淡定。二人对视一眼,继续观看这场大戏。
只听越王道:“正因时局动荡,梁王已逃,不知何时会泄露你我的消息。届时,我那皇帝兄长必不会放过你和睿儿。我深知你的性子,若是派人来接你,你定不会随我离去。所以,我只得亲自前来。”
奚皇后面露痛苦之色:“我何尝不想随你离去?可睿儿还在太后的宫中,我怎能舍他而去?即便他如今痴傻,可他终究是我们的骨肉啊!”
“什么?”韩贵妃惊呼出声,“这大皇子竟非陛下血脉?”
东方芪投来一记眼神,韩贵妃急忙捂住口,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越王语气急切:“惠儿,我先带你离开,至于睿儿,我自有办法接他出来。你莫要再犹豫了,再拖延下去,恐怕我们谁都走不了。想想这些年我们与梁王所做之事,那可都是滔天大罪。
我已得知,长庆侯府长宁统帅的女儿尚在人世,还被封为郡主。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陛下已动了要借她之手铲除异己的心思。梁王做了那么多的筹备,还不是被这位郡主轻而易举就识破了。眼下他虽然逃了,可处境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若他缓过来,想要拿你我的事威胁你为他做事,你又该怎么办?若这位郡主查到你的头上,你我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
奚皇后强作镇定:“她尚未怀疑到我头上。况且我听闻她与雁王交好,我毕竟是雁王的养母,她即便要调查当年旧案,也会看在雁王的面子上给我几分薄面吧?”
越王冷笑一声:“你这些年可曾尽过一个养母的责任?雁王十二岁就被你送去边境军营,他对你又能有多少感情?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快随我离去吧!越州风光无限,你自小便不喜深宫生活,越州天大地大,你定会喜欢的。”
说罢,越王拉起奚皇后的手,欲带她离开。这一幕恰好落入雁王萧承晏眼中,他的神色复杂难辨,既有震惊,又有失望,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越王这是要带皇后娘娘去哪里呀?”
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未能回神,东方芪已然出现在越王和奚皇后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东方芪把二人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东方芪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唇角微扬,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对狼狈不堪的男女。
“东……东方芪?”奚皇后惊惶失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下意识地将越王护在身后,“你……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东方芪唇角微扬,眼中闪烁着难以分辨的神色:“奚皇后此言差矣。我朝举办如此隆重盛大的斗茶盛会,我又怎能不来凑个热闹?倒是这越王殿下,不管京师有何盛事,越王不是都不该擅离越州吗?更何况……”她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这越王,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越王闻言,不甘示弱地上前几步。他不愿躲在奚皇后身后,而是挺身而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这小丫头,一场大火都没将你烧死,还真是命大。”
东方芪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却依旧从容:“这么说,越王殿下是承认长庆侯府的大火案是你们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