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吉尴尬地笑了笑,将符纸推到了邵君面前。
“愿赌服输。”
他没有去深究两张牌粘在一起的情形需不需要重发,这没有必要,就算重发了又怎么样,赌场的话事人显然已经看出了自己的伎俩,只不过还没有挑明罢了。
可他却看不出对面的手段,这变相说明了他们俩差距有多大。
所以,何必自取其辱呢?
陈梦吉躬身,行了个礼,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邵君笑了笑,对面的道士赌技虽然属于下三滥的水平,但赌品还算可以,至少输了没有死缠烂打,这样的心性已经不错了。
“等等。”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陈梦吉微微颤抖,缓缓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知道前辈有什么要吩咐的?”
“回去了不要和你的祖师爷们提到我,我在潜修,不喜欢打扰,不过……偶尔你可以带一些年轻弟子来,当然只交流赌术。”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邵君手摩挲着赢来的符纸,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赢这些玄学人士也有收益!”
低下头,他看了一眼符纸。
引雷符:低阶符纸,回收价五点一张。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太过嚣张,赌场的存在,哪怕茅山派的祖师爷亲临也无可奈何,但如果他们愿意放下身段,在门口守个几天几夜,我也会被活生生饿死……”
永远不要估量正派人士的下限,当初围攻光明顶的不也是自诩除魔卫道的正派人士?
邵君摇了摇头,他对于赌场的法则很是无可奈何,就好像世界上来钱最快的方法都已经记录到刑法上一样,他每次想做一些钻营取巧的事,就会发现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纸人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走到邵君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个洗牌的动作,然后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哦,你想知道我怎么做到的。”
纸人点点头,它很好奇。
“这个自然是因为我是老板,而你只是一个打杂的,不比你显得高上那么一点点,以后招员工了,我怎么服众?”
纸人沉默,老板故弄玄虚不是一天两天,可它就像永远不知疲倦的好奇宝宝,一次次地凑上去给不断调戏,而且甘之如饴。
“好了,不耍你了。”
邵君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盅,然后往里面放了三颗骰子,轻轻地摇了摇,打开,骰子堆成了一列。
“这种堆骰子的情节能在很多赌片里见过,但这没有想象中的难,初学者也可以堆积一到两个骰子,甚至吉尼斯纪录就有人堆成了三十二颗的样子,不过这种就比较困难了,练习者花费了花了十二年的时间。”
“…………”
“通过这个示范我想说的是,很多看似夸张的手法单凭苦练就能做到,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能,觉得肯定存在捷径,但……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