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意思了,谁赢了就可以离开。”他拿起手枪,一甩转轮,发现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于是咧开了笑容,“每人往自己头上开一枪,最后谁活谁赢。”
说完,其余二人眉头一凝。
据说,这种赌博方式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战败的沙俄士兵在军营借酒浇愁,用这种游戏助兴,结果全凭命运女神的眷顾,是一种真正的赌命游戏。
“这似乎显得太儿戏了。”
刑队长最先反对,他凭借着万中无一的智慧,从无数次的循环里超脱,甚至还玩坏了自己土生土长的世界,可以说是枭雄人物,但现在只能依靠没有任何操作空间的游戏,去决定自己能否活下来,他无法接受。
“这场赌局,只能让一个人活下来。”
阿月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你想招我为员工,难道舍得自己去死,虽说玄学人士可以通过其他方法保留下自己的灵魂,但他只是半桶水的水平,还做不到这种程度。
“别着急,谁说只能活一人了。”
笑了笑,邵君将手枪的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阿月与刑队长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
四次连续而紧密的扣动扳机声响起,邵君云淡风轻地把手枪放到桌上,吐了口气。
“吓死我了,该你们了。”
阿月:“…………”
刑局长:“…………”
六枚弹槽,前四枚竟然全是空弹!
而且,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刑队长只觉对面这个男人高深莫测,之前在试炼世界里,全程其实都是阿月的手笔,所以他也只是把阿月当作了劲敌,至于邵君,他只不过觉得胆子大一些,喜欢剑走偏锋罢了。
但是,
他发现他错了……
“我需要检查一下弹槽。”
阿月咬了咬手指,脚放回椅子上,抱膝坐着。
刑队长也是眼睛一亮,难不成他出千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唯一接触到枪的人是他,或许他在甩动转轮的时候,将子弹偷偷取了出来,否则三分之二的概率,他怎么可能不死,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可以只开一枪。
“这你们尽管可以放心,子弹还在里面,从枪口的跳动来看,我也是确确实实按下了扳机,如果现在检查,里面的弹槽位置重新刷新,我还得重新再来一回。”
邵君整了整领结,靠在椅子上,然后皱了皱眉,他发现这张椅子没有赌场里的舒服。
“那下一枪,我来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就别想我来你们赌场干活了,如果我没死,那我希望能重新检查手枪。”
“这个自然。”
刑队长对阿月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眼神,他这个举措可以说最大程度保全了自己的利益。
深吸了一口气,阿月舔了舔嘴唇,他还是有点紧张,无数的想法闪过,他决定闭上眼,不去思考最后的结果。
“咔嚓。”
枪响了,但声音很脆很轻,阿月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这把枪,
竟然卡壳了!
这不可能,左轮手枪精确度一般,携弹量更是凄惨,与目前的主流手枪基本没法比,射程也只有可怜的五十米,但它有一个唯一的优点,那就是安全好用。
所以许多警匪片里,各国警察仍然使用左轮作为武器,毕竟与歹徒遭遇时,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吃不消的。
而且,左轮手枪对于哑火弹的处理很方便,只需要再扣一回扳机就可以继续发射出去。
“似乎不需要检查了,既然哑火,那么代表里面肯定有子弹,不是吗?”
邵君笑着,指了指枪,再指了指脸色阴沉的刑队长,意思似乎很明白,最后一发了,麻烦动作快一点,快点饮弹自尽吧。
这时,
刑队长想起了最初邵君说的话。
它,不会放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