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很长,
但放在动辄几十年的对比下,显得就好像寒蝉和菌草的生命一样,短暂易逝,祁路行一脸不信地看着邵君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清澈透明,比世间任何一方水域都显得空灵。
难道说的是真的?
祁路行站着一动不动,目光空洞的望着外面,时而皱眉,时而舔舔那发干的双唇。
良久,他终于长叹了口气道:
“我会如实上报,而你的安全时间也会只有那么短,到时候你的生死,包括新神与旧神直接的矛盾都会瞬间爆发。”
祁路行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邵君的表情变化,却发现他脸上如同幽深的古潭,展现出了死一样的寂静。
“你好自为之。”
他转头走到门前,踌躇之后,最终按下了把手。
祁路行已经想通了,自己之前的落荒而逃,其实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下面只会对邵君出手,哪怕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这样狼狈的样子,给老朋友看见了,真的很丢脸。”他摇了摇头,望着头顶无数双暴虐的眼睛,洒然一笑,而下一句话立马就将他的本性出卖。
“各位,我与里面的那人没有任何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所说的因果,不能将我和他牵连在一起!”
话毕,祁路行也不管对面能不能理解这话,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其中一只鬼脸凶兽蹲下,它对于这名人类很好奇,它歪过头,如同狂风般的鼻息,吹起祁路行的刘海与领带,祁路行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但表面还是装着云淡风轻的自信样子,就如他之前来赌场前一样。
凶兽头顶的赤色恶魔,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颅,而鬼脸凶兽瞬间颤栗了起来,对方是比自己上位的存在,虽然它对这名人类很好奇,但也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
这是根植在血脉里的服从!
它连忙起身,
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手插入了头颅,
白色的脑浆飞溅,还有许多灰色的块状物体被拔起萝卜带出泥一样连带的拽了出来,它吃痛地想要喊出来,却因为畏惧变成了吱吱呜呜的声音,它低下头,将脑壳位置更好地展现在赤色恶魔的视野里。
“嗝。”
拍了拍浑圆的肚皮,
赤色恶魔笑了笑,
它很喜欢自己坐骑的懂事,
所以它才只满意地吃了一半,
然后留下剩余一半,
这是为了保住鬼脸凶兽的命。
虽然它不顾自己的命令,
蹲下身去接近那名人类,
但也罪不至死。
“以后不准违抗命令。”
这句话是用下面的特殊音节拼出来的,能深入心灵,所有生物都能听懂,所以鬼脸凶兽猛地点点头,它虽然疼痛但还是带着谄媚的笑,伸出锋利的指甲,避开赤色恶魔的座位,在头顶画了一圈。
脑浆如同椰汁般静静地摆放在头顶中央,赤色恶魔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喝了起来,脸上出现了迷醉的笑容。
它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脑花,好好味哦……”
祁路行抽动了一下脸皮,
低着头越走越快,
这群来自下面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