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阿月咬了一口芒果，果香四溢，他看向刚发完消息，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邵君。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邵君摇了摇头，他心疼地看着自己卡上的余额越来越少，心里想着早知道就让纸人陪着方汪洋出去了，至少能监管一下，自方汪洋性转之后，花钱的速度也比得上女人了……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大概三个小时后，他们就能回到江州。”邵君喝了口茶，他掏出手机，给祁路行发了一句多谢。

几乎是秒回的速度，祁路行回了一个经典的微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含义……

“歧路的能力很实用，能将冥冥中的东西具象化出来，简直就是调查线索的一把手，他似乎把这种能力叫做‘缉凶’。”

“明明是犯罪顾问，放到古代差不多是山头狗头军师的角色，也能叫做缉凶？”阿月摇了摇头，他很不喜欢这种双面人，一边做着腌臜的勾当，一边还标榜自己。

邵君解释道：

“你不明白，名字只是为了顺口。”

阿月虚着眼道：

“这就是你连骰子都懒得命名的理由？”

俄罗斯轮盘赌左轮手枪被命名为罚枪，而天命骰子还是处于未命名的状态。

“那是因为我觉得它自带的名字就挺不错。”邵君辩解了一句，然后偷摸将骰子的面板界面里输入了天命二字，这就作为了它的名字。

阿月撇了撇嘴，转回到正题上面：

“你就这么让那女人跟着上飞机？一时的昏迷没有用的，她会中途苏醒，提醒老方注射一管麻醉剂，不，三管好了，如果她真的是生化人，这样的体质得用大象的标准进行麻醉。”

“我还没跟你说过，中间会有人去干扰，我怕胖子一个人搞不定，让她清醒着才好帮忙。”

“她会帮忙？”

“会的，她们之间有因果。”

邵君神秘一笑，他还是第一次模仿下面的口气说这种话。

晃了晃盅里的天命，面板里骰子的状态正从损坏慢慢恢复过来，虽然进度很慢，但也能运用一些第三模式的力量。

“蝴蝶效应，如果加上缉凶的能力，一个见微知著，一个操微于无形，可以说是谋士最适合的搭配了。”

想着想着，他摇了摇头，第三模式还是需要祁路行的帮助，让它自我恢复非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约定下来的五年之约是死也赶不上的。

……

……

女人已经清醒有一会儿了，但她没有去反抗。

虽然她明白这只是自己的臆想，但真正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坐在自己旁边，而自己靠着肩膀的感觉真的是不能更加幸福了。

方汪洋无语地打了个响指，将一名空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空姐的工作牌上，写有她的姓名。

“盼盼，你能帮我照顾这位女士吗，她现在很疲乏，而我也要去上趟厕所。”

名为顾盼盼的空姐，带着程序化的笑容，帮忙搂住了靠着方汪洋肩膀的女人。

“我会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看好的，请放心。”

方汪洋点点头，老板给订的位置是头等舱，有着各种便利，空乘人员的服务也好上很多。

他起身，走到了洗手间，然后猛然将门反锁住。

“砰！”

脸瞬间阴了下来，方汪洋看向镜前的自己，眼里已经充满了血丝，眼眶处甚至凹陷了下来，这是不断积累下来的负面情绪，现在竟然已经在外表上显露了出来……

他慌忙地掏出手机，也顾不得飞机途中不可以开机的规定，经过短暂的开机动画后，立马向邵君发了条消息。

“救我！”

他作为僵尸，对于生死的气息异常敏感，敏感程度甚至赶上了从地狱归来的老板，所以在飞机起飞后的短短时间，他就意识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