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婷婷拦在第五位兽夫身前,极尽恳求,“帝君求您放过他,求您,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是我嫉妒那个雌兽受您爱护,我只是太爱您了。”
“所以,她被你们送去了哪儿?”
蛇婷婷哽咽着,最后几经壮胆这才嗫嚅的说了出来。
“我们把她…把她…把她丢进了银丝河墨水口……。”
“你说什么?”
景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银丝河汇聚海水的尽头被夜幽谷的兽人称之为墨水口。
但那里又被海族人称为…暗海。
了解的人都知道,那里暗流涌动,海兽汇集,是一个暗藏无数凶险的地方。很多高阶武魂兽都尚且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雌兽,
且这雌兽还是在昏迷状态下。
“你怎么敢?”
如果说当初听蛇曼说的时候景煜还抱有一丝侥幸,那此时蛇婷婷的供述便是让景煜彻底陷入了绝望。
突然,幽兰宫的屋脊上一道金光快速飞离。
景煜知道,那是羽皇凤灼。
他几乎是与他齐驱,一起回到了幽兰宫。只不过他一直隐在屋脊上。
概是也想追一下小雌兽的下落。
“来人!”
“是!帝君!”
蛇婷婷反应极快,“帝君,那个小雌兽是海族的,她不会有事的。求您放过我的兽夫。”
“可是你们并没有放过我的小雌兽。”
蛇婷婷惊怔,帝君竟为那小雌兽至此!
“将这个雄兽剥鳞抽筋扔进炼狱山。”景煜指向蛇婷婷第五个兽夫。后看向蛇婷婷,
“至于这个雌兽…既是兽神有规定不能杀害雌兽,”
蛇婷婷心里一喜,
看来帝君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不过,有没有可能帝君从一开始就是喜欢她,只是碍于她有五个兽夫,身为帝君不想与人共侍她,所以这才以这样的借口趁机除掉她的五个兽夫……
一瞬间,蛇婷婷的脑海里生出了无数妄念。
只可惜,打脸来的太快。
“那就将她也扔进墨水口。倘若她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再走回夜幽谷。那此事本帝就饶过她。”
“不!不要!”
蛇婷婷彻底傻眼,她并非海族,怎么可能从墨水口再出来。
“对了!记得将她敲晕之后再扔进去。”
“是!”
景煜又幽幽的丢下一句之后,化形而去。
而这一刻的蛇婷婷再也没有了任何觊觎心思,有的也不过都是万念俱灰。
…
景煜来到墨水口的时候,凤灼正迎风而立于岸边,眺望远海。
“你没有保护好她。”
凤灼的责备无疑成了压垮景煜的最后一根稻草。
强大如他亦忍不住眼圈猩红,几度哽咽。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没资格知道。”凤灼回身,金色羽翼缓缓展开,那凤羽根根分明,若黄金般华丽又璀璨。轻轻挥动,带起一阵微风,随即凤灼的身体升入空中。
“夜帝,记住!你欠我羽族一条命。”
凤灼离开了。
徒留那墨水口中孤独的身影。
而没了旁人在侧,景煜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自责与懊悔,深深痛哭起来。
都怪他!若那天他带着她一起去源城,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他的小雌兽,
那么乖巧,
那么可爱,
那娇软馨香的身体在他怀里时的感觉,仿佛就在刚才…
………等一下,
突然,景煜想起一事。
犹记得海族被魔君围堵那日,他与狼王一道前去遥清河相助,
那日在岸边,他似乎在风中嗅到了小雌兽身上的体香…
且那日海族就在附近…
莫非…
景煜瞬间精神振奋,当即化身腾飞而去。
一路来到那遥清河树林外的草原。
当初就是在这里嗅到的味道,
隐隐约约。
只可惜眼下过去这么久,那味道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煜不死心又寻着那条大路来来回回找了好久,待确实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这才龙头一转奔去了万兽国王宫。
彼时海族受伤诸人仍留在万兽国王宫养伤。
可惜海皇蓝洵仍在昏睡中。
而狼王与狼太子及狐族羽族皆去了源城未归。
无奈景煜只得寻伤势较轻,但因为年纪太大而行动迟缓的龟丞相。
“丞相可否帮晚辈解惑?”
龟丞相捋着八字胡,连连摆手,“夜帝折煞老龟了,能帮上夜帝实乃老龟荣幸。
就是不知夜帝所问何事?”
“既如此,便恕晚辈直言了。”景煜殷殷期盼,“晚辈想跟丞相打听一人,一个雌兽,鲤鱼族雌兽。这雌兽概是曾出现于暗海,亦或者其他地方。总之…”
却想话到一半,老龟突然打断了他,“那雌兽极其美艳,肌肤娇嫩细腻,只可惜是个低等血脉,其肩胛处及腹部均有鳞片。
还穿了一身彩紫皎纱裙,对否?”
老龟每说一句,景煜就激动一分。
“你果真知道她?她现在在哪?”
“夜帝莫激动,”老龟安抚的拍了拍景煜肩膀,“实不相瞒,这雌兽确实是我们在暗海救回来的。
甚至因她太过漂亮,我们海皇还允了她做唯一小宠。
只可惜后来魔君突袭之际,这小雌兽就突然不知所踪了。”
“什么!莫非她被魔兽抓走了?”
老龟摇了摇头,“非也。虽说当时的情况很乱,但小雌兽受皇看重,安全是有保障的。
倒是后来听族人传道,好像是小雌兽自己偷偷离开了,甚至我们海皇在激战间隙还看到了。
不知真假。
若夜帝不急,倒是可以等我们皇醒来时再细问问。”
所以小雌兽还是失踪了。
景煜无不失望。
不过也庆幸,
只要小雌兽还活着,他就有找到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