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卿摇头，豆大的泪珠不时滴落在地。“是我害了你。都是因为我。你本可以不用死的。是因为我你才会失去了一次生命。”

“所以，地球这个地方是跟你有关？”

孟婉卿点头，“是我的家乡。”

“因为知道我要回去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你……才会绝望。”

“那为什么没有回去呢？”乐言问的平淡，不夹杂丝毫情绪，然而渐渐收紧的手却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因为回不去了！对不起乐言，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所以才跟你匆匆告了别。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乐言点了点头。

“果然是因为你。

难怪呢！九尾狐一族重生后，肉体重塑，记忆重置。可我每每看到你时都会莫名心痛。

可想而知，上一世的我有多爱你。”

“对不起乐言！”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乐言忽而饶有意味的抬眸，“太敷衍了。”

不知是不是孟婉卿的错觉，当对视上那双淡漠的紫眸时，她忽然感觉有些害怕。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的妻兽叫孟婉卿。”

什么？！

“阿临和红玉跟我说过。”

“九尾狐一族，一旦失去尾巴，性格就会有残缺，所以重生后的我性格很不稳定。

用狐族人的话来说就是……残暴，嗜血，或者凶残？”

“唯一能让我稳定情绪的只有……孟婉卿，三个字。”

“唰”孟婉卿的泪不自觉流淌，心口也痛的厉害。

“他们跟我说孟婉卿是我的妻兽。我们很相爱。

我信了。

所以我明知道那个什么狗屁成神秘方是魔兽给的，我还是想试一试。

想着届时成神后，就去那个叫地球的地方找心爱的雌兽。”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我第一次见你。”

孟婉卿知道他说的第一次指的是那次她被魔君掳走时，后来偶然间被他和景煜救下的那次。

“我的心会在看到你时，突然不受控制的酸涩，疼痛。

我猜测你应该就是那个孟婉卿了。”

“不过说实话，当时的我是不敢相信的。

因为如果我一直在寻找的雌兽从未离开过大陆，那她为什么从不来找我呢？”

乐言突然嗤笑，“我想，答案呼之欲出，她在骗我。或者说，在骗上一世的我。”

“因为不想跟我结侣，因为厌恶我，所以编造了一些什么地球这样的莫须有的谎言。

是这样吗？我曾经用命去爱的雌兽？”

“不是的乐言，”孟婉卿含泪摇头，“我没有骗你。”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失忆了，你也失忆了吗？

我在狐族等了你很久，久到你都和夜帝、羽皇结侣了，久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羽族圣雌了，都没有等到你。

你应该知道我在找你的！

纵使失忆了，我也依然记得去找你！

就算重活一世，我依然没有忘记爱你！

为什么？

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再不然，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孟婉卿早已哭成了泪人，“乐言，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我没想到失忆后的你还会对我饱含这么多感情。”

“所以你就可以这样慢待我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该早点来找他的。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