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朝中小官，大多都是驭灵凡仙尊者——仙剑宗七长老莫尘莫久之的弟子。”

“而莫长老又是陛下看重之人。”

“收拢他们倒是没问题，可若是他们若是不愿意呢？”

侍御史齐源发问道：“可别忘了，当年陛下焚书囚禁莫尘一事。”

“而莫尘说到底原是昼明殿的人，他的本事确实无人能及。若是莫尘肯入我朝，陛下是不会这么打压他的弟子的。”

“而且他的弟子，不光多有奇才，上进心也很大啊！”

“他们在朝中埋没多年，我想，此等机遇，是万不可能错过的。”

白奉问道：“他们知道卫泱一事吗？”

“城中，西沂三城失陷的原因谣言四起，而永嘉使团也在城中，我想，以他们的本事，是不会推测不出来的。”王延回答，短暂停顿之后，接着说道：“而且，据说这莫尘是人宗的传人。”

白奉疑惑道：“‘仁宗’？哪个‘仁宗’？”

“就是当年助周王灭商上天子之位的那个人宗。”李泽说道：“而人宗的理念，那可是天下大同。”

“撤阵散灵，是有利于城外氓民的。”

“所以他的态度，很重要。”

白奉问道：“那你们觉得，莫尘支持的几率几何？”

王延思索道：“我想有七成。”

李泽的语气更加笃定，道：“我想有九成。”

“我想有十成！”李千插嘴提醒，激动道：“各位大人，莫长老可是精通墨术的。”

墨术是玄墨宗的术法。

白奉思索片刻，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

“当年，魔教扰世之时，是有莫长老的影子的。”

李泽道：“而且玄墨宗与仁宗一样，都是人宗的分支。”

宴间众人突然沉默，只剩下曲调，幽幽然。

“那该怎么办？”白奉冷声道：“想办法杀了？”

众舞女的表情突然有了些许惊慌，不少人甚至出现了失误，只是宴间并没有人在意，她们胆战心惊地起来，又开始翩翩起舞，只是动作有些许僵硬，多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绝非上策，”李泽道：“莫尘是如今天下唯一一个不依靠丹药而修炼到大乘境界之人，既受陛下重视，又是帝亲国戚。”

“而且他的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尤其是昼明殿。”

“昼明殿与我国素有仇隙，若是贸然动莫长老，只怕会引起国战。”

“而且，辰坤帝国的慕令尹素来与莫尘交好，西与北又有两国虎视眈眈。”

“莫尘动不得。”

王延接着说道：“想办法分化他在朝的门生弟子才是上策，不过，且不说是否能成。”

“招揽他们过多，一来会引起陛下注意，二来……想必资源是……”

王延犹豫吐道。如今资源稀缺，李自潇变法一事，就是为了用铜币代替灵石灵晶，好让资源不外流。

所以说，招揽他们，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只怕没一个家族会愿意。

“不，此为中策。”李泽道：“依我之见，攻心为上。”

王延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从华莘公主和皓月公主入手？”

“不错。”李泽道：“在理想面前，功名利禄对莫尘没有吸引力，可亲人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