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流言应止于智者,我朝中人,不会全是庸人吧?”
陈宫道:“陛下圣明,我等必会自断,止流言于宫外。”
“那就好,省得孤费心。”天穹大帝舒心,又命令道:“正好孤令尚事令备了晚膳。”
“你们六位便陪孤用膳吧,看看这宫中御食比那家亭楼的佳肴如何。”
六人一同拜谢道:“谢陛下赐膳!”
…………
美味佳肴上场,传膳侍女默默退下,天穹大帝手持玉筷,将肉块夹入口中,在嚼咽下去之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宫,近来国中各牢狱情况如何?”
“可有什么异动?”
陈宫慌不择忙地将口中食物咽下,用衣袖轻轻点去嘴边油渍,绕过案几,出列作揖道:“回陛下,五大牢狱里,只有天宇牢在三个月前因那场阴雨而导致妖兽暴动。”
“其他四大牢狱,均无异常。”
天穹大帝又问道:“太缚牢和地阎牢呢?”
陈宫道:“魔教之人尚且安分,只是大多心有不服,几次差点爆发冲突,暂隐锋芒,是为日后兴起。”
“而地阎牢中的魔物,虽有多次暴动,但好在有魔音将军镇守,因此并无大碍。”
“是吗?”天穹大帝摆摆手,陈宫便又退回座位上。
“这玄墨宗的人,还真是冥顽不灵。”天穹大帝感叹一声,随意地夹起凉菜,送入口中。
“在牢中600多年,费尽心力都未能将其教化成功。”
“魔教害人不浅呐~”
片刻之后,天穹大帝又随口问道:“汤矫 。”
汤矫连忙咽下去,拱手道:“臣在。”
天穹大帝发问道:“你觉得,季赢这孩子怎么样?”
“第一次派他去监军,结果是打了个败仗。”
汤矫道:“陛下,沂源城一战,败在敌人出其不意,以及天时不佳,不在监军的错。”
“嗯~”天穹大帝啧啧嘴边的油水,意犹未尽。
“云逸飞还是太年轻了些,人可比妖狡诈得多。”
“你觉得,若是当时遣你为将,你有几成把握赢?”
汤矫道“回陛下,三成。”
“嗯~”天穹大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见天穹大帝没再发问,汤矫又拿起了筷子。
“殷毅。”
殷毅道放下筷子,拱手道:“臣在。”
“阵枢院那边,近来一切安好吧?”
殷毅道:“回陛下,无任何异常。”
天穹大帝又问道:“赢儿没给你添麻烦吧?”
殷毅回答道:“回陛下,南安王勤奋好学,虚心请教,而且勤勤恳恳,尽职尽责。”
“从未有任何懈怠。”
“嗯。”天穹大帝操着筷子,面不改色道:“好学是好事。”
话毕,传膳侍女开始换膳,之后一小会后,天穹大帝又发问道:“姜爱卿觉得,是孤这宫中御膳美味,还是那家亭楼的佳肴美味?”
姜宏拖着年迈的嗓音拱手问道:“敢问陛下,是哪家亭楼。”
天穹大帝道:“就是安城内城圈中名为‘那家亭楼’的那一酒楼。”
姜宏道:“微臣还未听过有这么一奇怪名字的酒楼,若是有幸,也去品尝一番。”
“嗯,倒也是。”天穹大帝盯着面前的肴肉,快速地送往嘴里,点点头道:“名字确实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