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太瘪了瘪嘴:“瞧瞧你,如今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是憋不住话,有什么话直说!”
“老夫人,我们真的不通知慎国公吗?”
于老太双眼微眯:“通知他?要不是他那个妾室,小惠会走丢?京城那么大,她一个三岁的孩子,怎样到的千里之外的西州?”
白嬷嬷猛然瞪大双眼:“所以珍小姐才,才将那妾室打杀!”
于老太点了点头:“珍儿也是个糊涂蛋,那妾室悄悄弄死得了,她竟明目张胆,毫不畏缩。将慎国公得罪的彻彻底底。”
片刻后又喃喃自语:“慎国公就是个混蛋,珍儿去了,他还是耿耿于怀。如今这爵位还是不肯给嫡长子,逼着人去西北,我瞧着他国公府要没落了!”
白嬷嬷也点头:“京城中人谁不背后笑话他?唉!只是苦了那孩子。”
于老太思索片刻,沉声:“此事不能让他知道,若是知道小惠还活着,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如今的平静生活。”
白嬷嬷也愤愤不平:“当初他求娶珍小姐,可是满城皆知,婚后几年也是相敬如宾。那妾室就是个狐媚子,闹得国公府不得安宁。”
于老太鄙夷极了:“呸,他自诩深情,珍儿为他操持后院,他却和小妾夜夜笙歌。是他让小妾生了异心,以为孩子丢了,珍儿便从此消沉,她便有机会夺得这主母之位。
呵!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妾死了,他便恨上了珍儿,说不定也恨上了小惠。”
白嬷嬷点头:“自古男子多薄情!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于老太点了点头:“所以我姚国公府,不许纳妾!”
白嬷嬷对于老太还是挺佩服的。
“那景王殿下?”
于老太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一撇:“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哪个女子愿意不顾性命,冒险靠近他?况且,你瞧瞧黎丫头,会给他那样的机会吗?”
白嬷嬷想到苏黎一人扛起三个大木头的模样,打了个冷颤。
憨态可掬的说:“估计人还未近身,便被一脚踹飞了!”
“哈哈哈!你说得没错,这丫头很合我意呢,哈哈哈!”
马车中传来于老太大笑的声音。
风泽自然自是听见了,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看来,外祖母今日重逢了阔别已久的亲人,因此才会如此愉悦,那日后定要多来转转。”
马车到达全县,
风泽吩咐:“去收拾两间厢房,我们要住一晚!”
于老太唉声叹气:“唉!泽儿,你在全县给外祖母买一座院落呗,咱们常住于此不好吗?”
见他不说话,开始倚老卖老。
“唉!你外祖父去了,你娘亲也去了,你那几个不争气的舅舅,我看到都烦。唯有你这,我能住的舒心些。”
风泽眉头轻挑,不知外祖母又在打什么主意。
“唉!罢了,白嬷嬷,还是回去收拾行李吧?”
“老夫人,收拾行囊要去哪里?”白嬷嬷一头雾水,他们刚到徽州不久,莫非又要返回京城?
于老太又唉声叹气:“燕儿来信,说苏州的景色很美,让我过去瞧瞧,唉!我这老婆子招人烦!算了,还是去燕儿那里吧。”
风泽噗呲一笑,没想到自家外祖母如此淘气。
“外祖母,您可知姨母所在之地,距离我们足足千里之遥,乘坐马车亦需二十余日。舟车劳顿,实在令人难以承受,您还是安心居于此处为宜。”
而后看向店小二,吩咐:“叫何掌柜明日去购置一处幽静的院落!”
“是!公子!”小二连忙跑去后院了。
于老太一看自己目的达到,不再扭捏。
“啀!还是我有福气,外孙子心疼我,这全县的空气都要清新些!”
白嬷嬷:老夫人为了景王殿下的终身大事,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