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牛昨晚太过勇猛,身上也是有扎伤划伤,恭存让他回家休息一天,抽空巡查一下寨里寨外。
张敬龙随李笊篱,一起进了西院。下马拴好,进到侧院。
“又要劳烦张先生了。昨晚外出,不小心掉进一个陷阱里,上面还有一块石头砸在肩膀上。”
万恭存呶呶叨叨,显然底气不足。
“大少爷这么不小心呢,我看看再说。”
张敬龙应付道。
查看了一番,张敬龙打开药褡,他主业就是解毒,这伤口感染,也就是毒发。治毒就是以毒攻毒。他取出几种药散,按比例搭配了一下。
“大少爷,您忍一下,这伤口有毒,必须先去毒,再治愈。”
张敬龙让李笊篱找来一碗烧酒,用晒壶去火上烧到温热程度。
“大少爷,忍住,要不用烧酒祛毒,毒钻骨里,就不好救了。”
张敬龙把温热的烧酒,倒在万恭同的右肩伤口处。只听他一声哀嚎,哭爹喊娘,任凭李笊篱和吕秀姑按着,他还是身体蜷缩,叫到撕心裂肺。一袋烟功夫,恭同稍缓,又把配好的散药给他敷上,万恭同顿觉伤口清凉,似有凉风拂过。
“少爷可曾读过《韩非子》里的《喻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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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读过。”
“可曾记得里面有一篇《扁鹊见蔡桓公》?”
“嗷,我明白了,先生是在说这毒的事啊,一点点向里发展,最后就治不了。”
“大少爷冰雪聪明!”
“唉,这人生在世,犹如治毒,要防微杜渐,小病急不着,大病治不了。”
万恭同似懂非懂,但是有一点他明白,这是在影射自己呢。
“还有,大少爷,您这伤透着奇怪。有邪气和妖气,邪毒邪毒,邪气生毒,毒助邪,医治毒不治邪,还请大少爷查询邪因,消除邪源,方能完全治好邪毒。”
“这邪不治会怎么样?”
万恭同有气无力的问。
“毒是实症,邪是虚症。毒主肉体,邪主精神。只治毒,可能六神无主,痴呆疯癫,只治邪,毒入体里,性命难保。”
这一番理论,说的在场三人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仔细揣摩一番,又惊又怕。
“先生给指条明路,怎么治邪?”
吕秀姑说着,拿出一吊铜钱,放在张敬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