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玉立在一旁,心脏莫名抽痛,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担心他,眼眶里瞬间就了泪意。
顾承昭一边喝,一边还不忘转头安慰她,“哥哥没事。”
见她都急红了眼,快哭了,忍不住就想吻她,但现在大庭广众,只能克制。
“没关系,这点量,小意思。”
又不知喝了多少,空酒坛堆了一地,拓跋律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案几上,醉眼迷蒙,打着酒嗝口中胡乱喊着,“顾承昭......你......你还是人吗?”
顾承昭直起身,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朝漠北使臣团拱手。
“承让了。”
使臣连忙回礼,甘拜下风,“殿下海量!是我们输了。”
殿中呼喝声雷动,众臣欢呼,顾承昭行至御前,朝皇帝拱手。
“臣,幸不辱命。”
皇帝亦龙颜大悦,之前他为萧无玉挡酒的不满暂时抛在了脑后。
“好!好!昭儿甚得朕心。”
命人大加赏赐,顾承昭领着萧无玉退回席间。
二人隔了一段距离,萧无玉只敢悄悄打量他,发现他只是脸色薄红,并无大碍,才略微放了心。
旋即又自责起来,他是为了她,才喝了这么多,即便面上看不出来,但定然伤身,想着宴席散后,便偷偷去照顾他。
她知道,她的公主府,同宣王府不过一墙之隔。
今夜纵情饮酒欢畅,明日便会进行真正的正式和谈。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出宫外,分别停在两座府邸门口。
萧无玉遥遥看着顾承昭下马车回了府,自己也先行回去。
屏退了下人,她正想起身去寻他,却眼前一晃,有人将她打横抱起来,闪身进了玉鸻苑的内室。
她同他翻滚至榻上,男人带着香冽酒气的唇吻过来,喑哑地低声唤她。
“卿卿。”
“我好想你。”
萧无玉没有推开,即使知道他是哥哥,她的身体却出自本能地贴上去。
“阿鸻......”
听见她又这样唤他,只觉得空洞的心脏刹那间就被填满了。
他一遍遍吻她,想要她,想得快要发疯。
但理智却始终占据上风,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承受他的力道。
萧无玉红着眼,小声问他:
“你是我的哥哥,是吗?”
顾承昭亲吻她湿润的眼角,“我不是,卿卿,我不是......”
原来她还记得幼时听闻的传言,却不记得他们相处的点滴。
他哄着,解释着,他和她没有血缘。
“那为何父皇......”
“因为,他以为是。”
萧无玉努力想了想,明白了,这便是他想要坐上皇位,必须要的身份。
那他们是不是,不能明面上在一起。
可她锁骨的守宫砂没有了,她知道,她应该早就同他有过肌肤之亲。
顾承昭拼命克制着自己,只紧紧拥住她。
萧无玉望向他深邃的眸,伸手摘下他覆在左脸的面具,亲吻那只黯淡的眼睛和从眉骨处横亘而下的疤痕,指尖不由自主地挑开了衣襟。
“阿鸻,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