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和安陵容对视一眼,她们二人都料到了是华妃所为,只是毕竟这毒药没有造成切实的伤害,以她对皇上的了解,必定会顾忌年羹尧,从而偏袒华妃,轻轻放过,蒋淑虽没有和安陵容商议,但也知道彼此也在想如何处理此事。
于是打算蒋淑继续问询刁姥姥后在定夺,于是道“将事情始末讲清楚,不得胡言乱语,不然你也知道下场。”
恰在此刻,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奴婢参见皇上!”原来是守在门外的彩儿高声请安,同时也是对殿中的自家小主报信。
皇上的突然到来,让蒋淑和安陵容顿时变了脸色,绿绘和李兴济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听到动静后,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刚才用于刑罚的物品快速的藏匿下去。
蒋淑暗自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眼眸中打转。
与此同时,安陵容则将手中的手帕紧紧揉成一团,然后又将其展开,使得那原本平整的手帕布满了褶皱,她手持这块略显褶皱的手帕,面容上流露出一种既柔弱胆怯又坚定勇敢的神情,似乎是为了给淑姐姐撑腰,故意装出一副强作镇定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蒋淑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陵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得不说,她们这番默契十足的表演简直如同两位演技精湛的影后附身一般。
蒋淑和安陵容二人起身,迎接此时已经进来的皇上,皇上见到殿中这阵仗,又看到自己的两位妃嫔的神情,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原本是想到了,有日子没来陪昭嫔了,今日过来陪她说说话,顺便用个午膳,没想到是看到这个情景。
于是皇上扶起为自己请安的昭嫔问道“怎么了这是?”
蒋淑原本含着的泪水,在这时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像是终于遇到可以依靠的人一般,委屈道“皇上臣妾有孕以来,遭遇了种种实在后怕,便不敢不仔细,于是今日内务府将接生姥姥们带来后,臣妾便差人仔细检查,不曾想,臣妾...臣妾有孕竟会这般遭人恨。”说罢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安陵容将事情经过说与了皇上,皇上听后一脸心疼的看向蒋淑道“昭嫔你受惊了,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来找朕为你做主呢?”
蒋淑听出了皇上语气中的试探,于是说道“皇上近日政务繁忙,都闲少来后宫,臣妾不忍心让皇上再因臣妾烦心,原打算请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但臣妾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臣妾的母亲还在,臣妾也不想让她老人家跟着担心,便将母亲支了出去,还请皇上见谅。”蒋淑顺便将自己母亲为什么没在一并说了出来,以备皇上再次疑心。
皇上听后便放下了疑心,也满意蒋淑没有将宫中嫔妃争斗之事,让外臣妇参与,这也保全了他的脸面,于是便安慰道“昭嫔你辛苦了,此事做的妥善,你一向懂事识大体,最得朕心。”
然而,尽管蒋淑提及皇上近来很少入后宫,但事实上,皇上近期没少召见华妃与安陵容,但确实冷落了身怀六甲的昭嫔,对此,皇上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转化矛头问询起藏毒之人刁姥姥身上道“心黑的恶奴,给朕说清楚是谁指使你的!”
刁姥姥见方才皇上对昭嫔娘娘的态度,便看出皇上很是看重昭嫔,于是不敢撒谎便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华妃娘娘...”说罢砰砰的磕头谢罪。
皇上在听到是华妃指使,一时没有出声,蒋淑见此便哭着道“臣妾不知何时得罪了华妃娘娘。”以此来提醒皇上,蒋淑原本不想与华妃为敌,毕竟有年羹尧的缘故,华妃也阻挡不了自己走向太后之位,但是要是有人上赶着,那自己也不介意。
皇上吸气道“苏培盛带华妃过来!”
就在这时,皇上注意到还在喊着饶命的刁姥姥,她因为恐惧而伏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求饶,以至于原本藏在衣袖中的一截手腕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皇上的神情微微一动,又对还未出门的苏培盛吩咐道“一并带曹贵人来,不准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