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你怎么样了?”
阮北仇自己都受了伤,自然最担心阮青竹的安危,见他在原地发愣,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内伤,赶紧上前查看。
阮青竹才醒过神来,正准备回答阮北仇,就见他两边耳孔旁的血迹,脸色难看地伸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耳朵,可到了旁边,又担心让他伤上加伤,只好收住了手:“我没事,爹你的耳朵……”
见到阮青竹的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听不见声音,阮北仇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垂下方,摸得一手血迹,自己先愣了一下,下意识生出些失聪的恐慌,但此时儿子还在自己面前,若是自己都慌了,这小人又要怎么办呢?
“都是小事,出去了找个大夫治一治就好了。”阮北仇一边说,一边满不在乎地从袖中掏出了块手帕,低下头胡乱擦了几下,也擦去了自己的慌乱。
李莲花就在阮青竹前面一个身位,自然也看见了,开口安抚:“阮叔大概是耳膜被那石痋震碎了,出去后养一两个月就好了,不会影响的。”
他这么说,阮青竹心中稍定,而且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担忧了,那母痋吃了李明莺一掌,没有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尾巴就如长鞭一般甩了过来。庞大的身躯虽然让它显得臃肿笨拙,却也让它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千钧之势。
没有任何技巧,纯粹依靠尾巴上血晶灵片的坚硬,和尾巴的重量,就让众人不敢硬接,纷纷躲开。李明莺并非无力抵挡,只是没有必要。
是的,没有必要。
那尾巴足足有两个阮青竹的腰那么粗,舞动起来却毫无章法,那重重的尾巴砸到地面上,四周的岩壁上,没有对四处躲避的几人造成伤害就算了,还把自己的血晶鳞片给崩碎了不少。从破损处又伸出了更多的肢体,不仅有人类的四肢,还有各种飞禽走兽的,在母痋的控制下,尽力地够着周围的一切。
“砰——”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阮青竹脸颊上一凉,被飞溅的碎石擦破了点皮,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阵巨力,是笛飞声一把将他往后一拉。但阮青竹并没有说话,就在他往后的瞬间,一只皮毛斑驳脱落的猫爪从他面前划过,若不是笛飞声及时拉住他,恐怕现在他脸上就要多几道抓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