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恶魔……”

看向这里的是恐怖的目光。

他当初不知道那个视线的意思是什么，只是茫然地追着视线。

在绚丽的蓝天下，无数的尸体填满了悠然广阔的平原，很多都是被他一击致命的敌人的遗骸。

有的是身穿重甲被斩断，有的是贯穿心脏而绝命，有的被斩首而死。

只不过是杀了敌人而已。

每当张晗的矛描绘着黑色轨迹时，士兵的生命是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了。

生命的价值，没有时间考虑。

如果不挥舞矛，张晗就会被杀。不，不仅如此。觉悟到死亡的人们已经不再害怕了，向雁迪恩军冲锋，甚至连雷斯的脖子都瞄准了。

但是。

“简直是死神啊”

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声充满恐惧的声音。难道是远离的士兵们的私语吗？本来是无法听到的窃窃私语。但是不知为何，溜进了张晗的耳朵里。

尖锐刀刃般的话语的，不要理会。

“什么啊，那个”

卑躬屈膝的视线。

“那是陛下的王牌吗？”

充满恶意的声音。

“卡米亚怎么说的是真的吗？”

害怕。

“那样的怪物就在雁迪恩吗……”

畏惧。

“很恐怖……那家伙要杀多少啊？“

（为什么……？）

他与士兵们之间的距离出现了。有二十米吗？而且，那个间隙一点一点的扩大了。

军队在后退。

（什么啊！）

他想尽情地叫喊。但是，因为没有声音，而是喉咙里微弱的空气泄漏了。体力到了尽头，连叫喊都没有力气。

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杀了近千名的敌人。不累的话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杀了敌人吧！斩斩斩！杀杀杀，杀尽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张晗看到了一眼遥望这边的士兵们，在那一瞬间，他承认了他们的脸色变了。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他的表情却一瞬间变得苍白，或者冻住了。

如果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恐怖。

像是遇到了别人以外的怪物一样的反应。

（我不是怪物……！）

张晗发现不能挥动头部，很失望。浑身是血的身体动不了，连呼吸都不能自由。只剩下一点点的体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无数的视线注视着我。但是，并不是担心的目光，而是注视这里的动向。

恐怖和威恐惧和厌恶。

负面感情卷成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