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哥见状立刻表态道:“那就让一小的走第一个吧,咱们这就算是全票通过啦。”说着他还带头拍了几下巴掌,在他的带动下,还真有不少队员也傻乎乎地跟着鼓了两下掌。
说实话,一小的领路能力似乎还不错。她一直咬牙走在队伍的最前边,速度掌握得也可以,每当队伍有要脱节散开的苗头时,她都能及时发现并把走在前边的人喊住,让大家停下来等等后边的队员。而且她选择下脚的路径比贪吃蛇选的要好走很多,似乎她能在满地石头当中找到棱角最不分明的那些石头来落脚,这的确是她的一大神奇之处。
但我总感觉让她做领队有些不合适,至于是哪里不合适我又说不出来,总之感觉是怪怪的。或许是因为我一只脚凉一只脚热、一只脚干一只脚湿的缘故。又或许是对女性固有的偏见,对所有女性领导男性的现状有所不满。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内心深深的忧虑,忧虑一个自己曾经开罪过的人如果威信日隆、号召力大增之后会对自己更加不利。
这一切的一切,伴随着昂的不越来越嘶哑的叫喊声在山谷中回荡着,也在我的心底反复激荡着。我第一次意识到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用这颗清醒的头脑去思考,去思考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用这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将自己讨厌的人也是讨厌自己的人搞垮,搞得尽可能狼狈,甚至声名狼藉一些。只有这样我们才不愧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一个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人,一个将爱自己胜过于爱他人的意志贯彻始终的人,哪怕这些想法不适合大白于天下。
正当我搜肠刮肚地思考如何才能找到一小的领路犯错的证据之时,忽听得走在身前的少打听说道:“好像到了,咱们回到正确轨迹上了。”
走在靠前的几个人应该也都听见了她的声音,纷纷住了脚回头张望。贪吃蛇问道:“是吗?回到正确的路上了?”
“对,回到了。”花满天也开口说道,“看看轨迹,咱们现在这算是走回来了。”
“哎呀,可算是走回来了。刚才咱们等于一直在来回瞎转圈子,浪费体力不说,关键还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海德感叹道。
“海德,替我一下吧,我嗓子喊得都快冒烟儿了。”昂的不嗓音嘶哑地说道,“你先替我喊一会儿,我歇会儿再替换你。”说着他就去包里掏保温壶喝水。
海德不满地说道:“你说你瞎逞什么能啊?这一路喊一路走的苦差你非往自己身上揽什么劲啊,没看见那么多比你聪明的人刚才都不吱声儿嘛!记住啦,要是好事儿早就一堆人抢着干啦,能轮到你吗?你要是累了就歇着吧,反正我是干不了,谁爱干谁干去,这简直就是免费使唤傻小子啊。”
“你怎么说话呢?”补一刀说道,“本来就应该是你喊,刚才央哥指名点姓安排的人本就是你,你要不干你刚才怎么不拒绝呢?这会儿发起牢骚想撂挑子了?不行,晚了!你要敢不喊,信不信一会儿央哥到了我们向央哥汇报,说你在讽刺他是想免费使唤傻小子。这可是你刚说的,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看央哥知道了会怎么收拾你。”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海德连忙解释道,“我那不就是随口开的一个玩笑嘛,你还真要打小报告啊?得得得,我喊不就是了嘛。真是的,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走路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说着他就打开了手台按住按键喊道,“还有没有一直没看见央哥的后队队员了?有的话赶紧说话,听见了马上回话。”他就这样站在原地连喊了两遍。
过了几秒见手台中没有回音,贪吃蛇边朝四周打量边问道:“按理说这里的地形也不复杂啊,刚才怎么就迷路了呢?我当时怎么就走错了呢?”
“不是这里,你应该不是在这里走错的岔路口。”少打听低头看着手机轨迹说道,“你仔细看看轨迹,你应该是在前边,大概还有五百米左右的地方走错的,咱们现在还没到呢。”
“哦……那咱们一会儿可得当心,千万别再走错了。”我插口说道,“一小的,你怎么又停下不走了?是不是体能到极限走不动了?需要换个人替换你吗?”
一小的这时咽下了一口水白了我一眼说道:“放心吧,我体能就算是到了极限也轮不到你来当领队。没看出我这是在等央哥他们嘛,这里有岔路,最好把所有队员都聚齐了再行动。”她边说边用手台喊道,“咱们后队的队员们注意啦,尽快跟上来,咱们快到岔路口多的地方啦。央哥,能听到吗?催一下他们后边的队员吧。”
“抄收,马上来,稍等。”手台中立刻传来了央哥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