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墨的笑像极了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她再次打量着方言戍，眸子里带着狡黠。

“【黑龙之爪】，【破晓之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导师，圣·紫罗兰翡翠公国首席魔法师，奇迹的创造者，精灵族的贵客，令地精咬牙切齿，让矮人怒不可当，有人爱，更多人记恨……却在如日中天的权贵之中急流勇退，独自踏上了丈量世界的旅程。有人说，他死在了路上，也有人说他夺取过神格，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每说一句，方言戍脸上的笑容就落三分，当肖子墨的小脸都快凑到方言戍面前时，两者的姿态好像完全翻了一番。

“哼，不装嫩一点儿，哪儿能钓到你这么一条大鱼，当女仆怎么啦，我告诉你，姑奶奶赖上你了！”

小拳头握的倒是挺漂亮，看那样子像是吃定了方言戍。

可脸虽然白了一下，但很快方言戍就咧嘴一笑。

“诶，看来你对甘道夫·方的传说很熟悉啊。”

“那当然，听名字就知道他属于咱们同类啦。甘道夫·方简直就是咱们这批人中的佼佼者，他的传闻早已经在咱们同类之间流传开了。所以，遇到了本尊，就算是狗皮膏药，我当然也得贴上来。”

似乎是抓到了肖子墨话语中的漏洞，方言戍笑的更欢快了，那笑容都带着一些鬼厨。

“喂，喂，听名字？所以你并没有见过他？你不会是因为我是魔法师，又恰好姓方，就认为我是甘道夫·方吧？”

“当然不是，我可是做过调查的！”

“什么调查，那本《泛大陆游记》？”

“哎？”

看着像是被拆穿了小心思一样的肖子墨，方言戍开始分析。

“其他信息都是尽人皆知的，但对于面容，甘道夫·方在出来活动的时候都带着魔法面具，没多少人见过真正的甘道夫·方的面容。唯一透露过相关信息的便是那本《泛大陆游记》，是甘道夫·方游历了精灵三大国度和矮人七座地城后写下的纪实文字，在书本的第十三页插入了甘道夫·方的一张速写自画像，自画像的左下角有一根断成两半的法杖的标记。但因为透露了太多关于精灵国度和矮人地城的信息，这本书第一版发行没过一千本就直接被精灵和矮人打压，精灵族甚至派出三大圣女之首的艾薇儿对书的作者进行追杀……一追就追了整整三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清楚吗？因为被追杀的人，是我啊！”

肖子墨一嘟嘴巴：“你？你……你是作者？那不就是甘道夫·方？”

方言戍伸手敲了敲桌子：“你怎么那么笨？刚才可是你说的，甘道夫·方是精灵族的贵客，你觉得精灵族会追杀自己的贵客？”

“哎？”

被这么一分析，肖子墨也回过味儿了，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错了什么东西。

“那本书是我借用甘道夫·方的名义瞎写的，反正那时候甘道夫·方已经消失了。为了增加吸引力，我还专门用自己的自画像当做是甘道夫·方，追求真实性还混了一些自己的经历。本来想借此大赚一笔，谁知道精灵那么小心眼儿，要不是我跑的快，艾薇儿那个死女人肯定将我抓回去交给精灵女皇。”

方言戍说的堂而皇之，脸上不仅仅没有一点儿自觉性，甚至还带着骄傲，仿佛借用别人的名字是值得鼓舞的事情。

“可是……”

带着狐疑，肖子墨被方言戍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还真就是靠着《泛大陆游记》上面那页插画做基础判定的，那本书因为流到市面的没几本，所以被认为是真迹，被方言戍这么一通分析，好像一切都站不住脚了。

“因为印刷问题，这第一批书的第六页都有一小团黑墨，第二三三页专门添加了个B字，还有很多细节，要我一一告诉你吗？可惜，本来想留一本做纪念的，艾薇儿那娘们追的太紧，很多财产都没来得急变卖。”

似乎是回忆到了自己的“光荣岁月”，方言戍一副曾经多么美好的样子，没看到肖子墨哭丧的小脸，小拳头都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