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里钻的机会其实不多，就算在那个世界，方言戍用到水下魔法的机会也就几次，回到现实，在水里还挺新鲜。一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告竭，他才划手在水中释放了魔法。

【水下呼吸】

淡蓝色的光芒慢慢闪过，让方言戍在水下亦可以正常呼吸，但这里不是游泳池，越往下视线也就越暗，到了五六米的深处，能看到的不过眼前一点儿的位置，偶尔的确可以发现一两只大概一手指长的小鱼，却并不活跃。

一直沉到泉水的最底部，也就是这汪潭水的下层，方言戍抓住了底部的岩石，将自己贴在了上面。

【黑暗视觉 Lv1】

这是个初级魔法，也就是增加一些在黑暗中视觉能力，但需要有光，最差也得是微光环境，并不能真正的在黑暗中看到东西，一般在夜里赶路用的，战斗中使用还不如增强听觉，因为效果不咋滴，但用在这里还行。

潭水的底部有一些淤泥，不多，大概半指的深度，里面有些小米虾，也不知道是被人放的，还是从地下水里钻进来的。靠近泉眼的位置则因为常年的流水作用，显得光滑，但岩石间开口还不到婴儿的拳头大，这还是最大的一个泉眼。

——这……就麻烦了一点儿。

真从这里凿下去，运气好，能增大这里的涌水量。可……运气不好的话……这口泉池就废了。

——拼一把？

【短距离空间传送术 Lv3】

这是较为高级的空间魔法，虽然只是三级，但不到大魔法师的级别以上，都只能干看着，极度需要魔法造诣，到了魔导士的等级，大概才能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步。魔法的消耗是随着传送距离和个体质量来决定的，但最远不会超过五十米。

更重要的是，这个魔法很安全，它会根据施法者圈定一个空间，将该空间内的一切与一定范围内的另一个位置的等大小空间互换，也就不会发生把人塞进石头这种恐怖的事情。主要的风险在于将人传送到不可视的位置，比如半空中，岩浆里，或者其他一些地方。

至于方言戍想的拼一把，可不是拼的这个。往下最多也就是一些地下水或者岩块，使用短距离空间传送术不会有什么风险，真被卡在了一个四周都是岩块的地方，再用一次就行了。他拼一把是因为他不知道现在体内的魔力足不足够完成这一趟。

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不知道自己的魔力能否支撑自己的某个行动是有风险的。一级二级魔法能够通过环境中蕴含的魔力完成，并不需要太大消耗，主要是三级及以上的魔法，万一魔力告竭，那可不就是拼嘛。

在水下使用短距离空间传送术，方言戍也是第一次，略微的失重感和晕眩过后，方言戍周围的场景已经换了，眼前却直接一黑，黑暗视觉在这种无光环境下可没什么用，但方言戍的确是泡在水里的。

【照明术 Lv1】

打出个指甲盖大小的光源，那是圣光凝结的光球，被方言戍放到了水中，不持续输入魔力的话，大概能维持二十秒，而周围也随之映入方言戍的眼里。

和方言戍想的七通八达的地下河道不同，这里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那种大足够让人得深海恐惧症了。

——什……什么情况？这个巨大的空间，难道是自然形成的？

倒是并不害怕，但足够让人好奇。这里距离地面，也就是肖子墨的位置有接近三十米，方言戍挑选的稍微深一些的位置。随着照明术的光源慢慢飘远，一些无眼鱼也漫无目的的游了过来，它们根本不在乎这里多了个陌生人。

可就在方言戍想抓一只的时候，这些无眼鱼呼的一下，跑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