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出了不少力。”刘庆等重案组成员从办案开始就没怎么睡觉，一门心思的办案。

“居功不傲，好样的。”吴副局说道：“老秦，你可要好好培养。”

“必须的！”秦刚看好顾城。

“行了，你们忙吧的。”吴副局要观看预审。

刘庆已经准备好预审室，林义低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烂肉瘫在椅子上。

秦刚问道：“他情绪怎么样？”

刘庆说道：“从上车就这样，回来一个字都没说。”

预审室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没有，有的人进来就喋喋不休，有的沉默不语，都是为了掩饰自己。

不开口的大部分都是装深沉，用不了几分钟就开口。碰上真正不开口的比较麻烦，三四天都啃不下来，希望林义不是这种情况。

秦刚亲自参与审讯，点名让顾城一起，给顾城一个表现的机会。

预审室里很安静，两人开门进去，林义都没抬头。

“林义，有什么想说的吗？”秦刚问道。

林义没反应。

顾城打开档案夹说道：“林义，生于非常贫困山区，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幼年时期和爷爷一起长大。小学时期爷爷去世，开始一个人生活，家中老屋年久失修，破败不堪。”

林义慢慢抬起头，看着顾城。

顾城和他对视一眼，分析道：“特殊的生活环境伴随着你的成长，在你心里留下烙印。父母亲情的缺失导致你性格孤僻，有情感障碍，冷血、自制力弱、攻击性强。离开大山之后，你来到繁华的城市，这里喧嚣、吵闹、繁忙，物质生活丰富，你却在这里找不到家的感觉，只有那些破房子才能你安心。”

这一段分析相当准确，林义嘴角弯曲，像是在冷笑，还是没开口。

顾城继续说道：“你很聪明，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所以你选择了心理学专业，成绩非常优秀，毕业之后，在导师的推荐下进入中广协医院。工作轻松、福利、环境一流，但是你的内心并不满足，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理缺失。”

林义没说话，但是眼神了，他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顾城，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一个偶然的机会，你发现了心理学上一个神奇的现象，对目标实施心理干预，可以影响目标的行为。开始可能只是一些细微的改变，但是依旧让你很兴奋。经过多次试验，你发现长期的心理干预可以大幅改变一个人，你尝到了心理操控的甜头。小打小闹已经满足不了你，你打算玩个大的，然后你找到了张松。”

顾城的描述听起来就像是他亲眼所见，秦刚微微的点点头表示赞许，外面旁观的人都觉得神了，嫌疑人的犯罪心里把握的如此精细，犯罪嫌疑人都听着惊呆了。

实际上顾城是故意流了一个语言陷阱，张松被心理操控的可能性有七成，但是这个人可能不是林义，而是另有他人。

一个自大狂妄的人是无法容忍把其他人做的事按在自己身上，只要他开口分辨，目的就达到了。

林义并没上钩，冲着顾城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嘲讽顾城，你的这点小手段，老子早就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