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八纵八横铁路网在龙化!”七杀的嘶吼被龙吟声撕碎。
他背后的《囚魂录》突然飞出河图洛书残页,那些上古星图正在覆盖中国高铁网络运营图。
当郑西高铁线与紫微垣星轨重合时,东安北站的扶梯突然变成登天梯,旅客的行李箱里爬出西周时期的青铜觥。
秦始皇的尸身突然炸裂,露出胸腔内跳动的阿房宫沙盘。
九爷伸手捏碎这座微型宫殿,溅射的陶土在虚空凝结成十二金人——这些本该沉溺在渭水深处的青铜巨人,此刻正用饿了团的送餐箱当盾牌,拿富强号车头当长剑,斩向正在量子化的G17次列车。
“竖子尔敢!”王先生的龙啸震碎亢州湾跨海大桥。
他的利爪刺入长江三峡大坝,将整个长江经济带抡起来砸向九爷。
但那些飞溅的江水突然停滞,每一滴水珠都映出大禹治水的场景——应龙正在用尾鳍雕刻现代高铁线路图。
九爷额间的竖瞳突然爆射血光,虹桥枢纽的时空结构开始螺旋压缩。
安检传送带变成河图洛书传送阵,候车座椅化作八卦祭坛,便利店货架上的矿泉水瓶浮现出洛神赋图。
当第一个旅客踏进检票口时,他的身体突然坍缩成光点,沿着钢轨上的烛龙经脉传送到楚汉争霸的垓下战场。
“这才是本座的阿房宫!”九爷的饕餮法相吞下半条京沪高铁,钢铁巨龙在他腹中与烛龙本体厮杀。
碰撞迸发的火星点燃了《囚魂录》的封皮,那些燃烧的纸灰飘向台北101大楼,将这座摩天大厦炼化成新的定海神针。
武曲的量子化身躯突然在征州东站重组,他的星轨心脏跳动着《清明上河图》的脉搏。
当中欧班列驶过他透明的胸膛时,列车运载的集装箱突然打开,里面涌出罗马军团与匈奴铁骑——这些本该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军队,此刻正沿着钢铁驼队厮杀。
“龙脉既断,人道当立。”九爷撕开自己的胸腔,露出体内奔涌的黄河水脉。
那些裹挟着黄土的怒涛里,沉浮着良渚玉琮、司母戊鼎与神舟飞船残骸。
当第一滴水触碰到G17次列车的量子化车体时,整列高铁突然蜕变成应龙本体,撞碎了正在虹桥枢纽上空成型的传国玉玺虚影。
王先生的龙爪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抠出的眼球化作浑天仪笼罩珠三角。
广深港高铁在仪轨间穿行,每节车厢都满载着从秦汉穿越而来的方士。
这些炼丹者正用和皆号受电弓当丹炉,将粤港澳大湾区的霓虹灯光炼化成续命金丹。
“陛下,该服药了。”九爷将金丹塞进秦始皇破碎的颅骨。
骊山地宫突然从虹桥枢纽17号站台升起,水银河倒灌进地铁10号线,将安检仪里的X光机冲刷成青铜鉴。
当秦始皇的尸身重新凝聚时,他手中的太阿剑已经变成核动力装置,传国玉玺上篆刻的不再是“受命于天”,而是“万物归饕”的妖文。
此刻的京卢高铁全线亮起血色道纹,每一根接触网导线都缠绕着被压缩的历代亡魂。
当G17次列车再次启动时,车头灯照亮的不是铁轨,而是蜿蜒万里的龙冢——从山海关到嘉峪关的古老城墙正在钢轨下方苏醒,每块砖石都睁开烛龙之眼,凝视着这个被九爷重塑的混沌人间。
玉兔号月球车碾碎广寒宫琉璃瓦时,吴刚的青铜斧正卡在国际空间站的太阳能帆板上。
九爷站在哥白尼环形山边缘,脚下踩着被压扁的嫦娥五号返回舱,舱内密封的月壤正渗出猩红血珠——那是四十亿年前被肢解的太阴星君最后一滴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