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内容来说，《正法天鉴》并没比《圣魔元史》更强，两者同样含糊其辞，不过给君帝鸿看的信息比君轩辕当时看到的要更刺激。

《正法天鉴》陈述了君轩辕前后祸害了西岐暮洲，北海灵洲以及东皇玄洲，又覆灭了宇外名为战云界的境界，生食鲛族导致元神分裂，最后被君帝鸿以「向天借剑」做掉的故事。

这是第一部分，前因后果含糊不清，君轩辕在看过后心情顿时变得低沉。

第二部分，则是阎罗鬼狱与君帝鸿联姻，双方育下一子，对方想要伺机刺杀，以为阎罗鬼狱扫除入侵神州的障碍。

结果被君帝鸿下意识反击一掌拍死。

大侄儿刚出生不久就没了母亲，君轩辕看到后心情好转了一点，属实抽象。

第三部分，因为鬼气与神皇之气冲突，大侄儿从小被丢在极端环境修行，年仅八岁，便修成了那部《阴阳双极体》。

「好！不愧是我们家的血脉！」

君轩辕心情好转，转头看向君帝鸿：“虽然错在你，但我决定不与你计较。”

就算自己确实铸下大错，难道对他痛下杀手的君帝鸿一点错没有？看在大侄儿的面子上，这件事揭过。

“……”

听到这番话时，君帝鸿欲言又止，因为故事只是故事。

真实的西岐暮洲与北海灵洲，乃至东皇玄洲皆与《正法天鉴》所书不同，值得重视的只有鲛族以及战云界。

其中鲛族早在数百年前便迁移至天疆，无论褪下的鳞甲还是鲛人之泪，都会随着其他物资定期送至皇朝，就连他们的鲜血，若有需要同样能以正规程序少量调用。

那就只剩下「战云界」。

君帝鸿询问：“你与战云界之间有恩怨？”

“无。”君轩辕摇头。

对此君帝鸿不太相信：“当真？”

“战云界在宇外也算声名远扬。”君轩辕理所当然道：“我若针对它还需要理由？”

他就是这个想法，灭就灭了还需要理由。

在宇外声名远扬算不算？

可以算！至少在中原人这边可以算，你既然在宇外声名远扬，下一步要做什么？十有八九会入侵神州。

关键不在于你有没有行动，而是有没有这个动机。

君帝鸿被说服：“也是。”

“说这些没什么用，有皇兄在，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君轩辕也就没有继续拖沓，看向兄长的眼神意味深长：

“还是来谈谈我那好侄儿的事情吧。”

就算对那些故事一个字不信，但它带来的情绪真实不虚。

比起对它奉为圭臬，更多的还是作为理由。

作为给君帝鸿上一上强度的理由。

毕竟，理论上，像他们兄弟这样的黄帝嫡系后羿，因为血脉中的先天神皇之气，确实会与某些血脉产生冲突，《双极体》可将冲突解决，有这个前提就已经足够了。

君帝鸿看向他：“谈什么？”

“与我装傻无用。”君轩辕坦然道：“当年你创《双极体》时没想过？我怎么就不信呢。”

“想过，但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