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疆虽然没有「周天星斗大阵」，但它的基础建设一点不差，而且，在过去这些年里，确实投入资源建立起一座护界大阵。

伐天虹要撰写的卷宗，就是对天疆诸多信息进行汇总、统筹，进行汇报。

不复杂，但是需要进行相关的实地考察。

与整个轩辕皇朝相较算不得什么，所以她没有让其他人代劳的想法。

这是她的责任，若是放下，自己还有什么？

“那便按天虹所言来办。”

姬青阳说道：“天疆的情况我已看过，送回的卷宗除了汇报还要进行归档，该有的章程绝对不能少。”

“嗯。”伐天虹脸上神色有所缓和。

玉冰莹看向树中婴儿：“最后一日，神霄可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孽族是一个怎样的种族？”君神霄询问。

“这个我不了解。”玉冰莹说道：“天虹你来帮神霄解答？”

“顺应天命，顺从本能，以弱肉强食作为本性者，便是孽族。”

伐天虹阐述着昔日苍皇所言，一字不差：

“他们喜好厮杀，贪得无厌，索求无度，以三族子民为食。”

君神霄继续询问道：“这样凶残的种族又是如何诞生？”

这个问题他并未询问过姬青阳，因为父亲讲述的内容太深奥，每次都要花费时间思考，然后就下意识将这个问题忽视。

他也明白自己的年龄还小，要适度，不然算力跟不上，慧极必伤。

今天正好是离开圣树的前一天。

此事重新被提及。

“天疆是万族争霸时期的世外桃源，有妖兽为躲避世间战火，意外寻得此地，在繁衍生息的过程中，在祖山与古曜配合下，体内恶念戾气被洗出，经由圣树重新孕育，诞生了嗜血且擅长厮杀的生命。”

“他们以孽族自称，以其他生命为食。”

麟台从苍皇怀中离开，走向一旁，站在那座京观旁继续说道：

“直到夫君成为天疆之主，方才率领我等平定孽祸，这座京观便是以孽族尸骨所筑。”

京观出自苍皇之手，多年后，那些孽族的尸骨不见腐朽，亦没有难闻的腥臭味，就好像只是一座看起来震慑人心的建筑。

可见君神霄就算生而知之，对天疆的了解仍旧有限，他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孽族与三族乃同源？或者更深入探讨就是恶念与善念的争斗，双方其实都不是完整的生命？”

“此事，我也不清楚。”

面对自己不擅长的问题，伐天虹摇头，看向同样起身的姬青阳：

“天疆并未深入探究过孽族起源，夫君应当能为神霄解答。”

“最初那代确实可以这样理解。”苍皇先对君神霄所言予以肯定，而后对他才进行纠正：

“从第二代开始，三族是三族，孽族是孽族。”

“那父亲探查过祖山吗？”君神霄又问。

“祖山也好，圣树也罢，皆无善无恶，用之正则正，用之恶则恶。”

天疆的祖山与圣树只有灵性，却无灵智，与精灵天下的大地母灵不同，那个是真的地脉成精通灵。

祖山与圣树的存在形式更像谷神玄根。

神异归神异，却无隐患，所以也就没必要对它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