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话语落下，九歌双锏在手，君神霄身形消失在原地，猛然向姬青阳冲去，就在锏身距离姬青阳胸前三寸时，攻势竟是戛然而止。

却见鸣鸿刀之刀锋已然指向少年喉间。

因为身高差距，君神霄要攻姬青阳脖颈，棱锏要向斜上方递进突刺方才可行。

那样出招破绽太大，所以转攻胸口，仍未成功。

第一招，身高带来的破绽，超过招式本身。

对兵器的不熟练都需要往后排。

咕嘟——

少年咽了口唾沫，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无由来的刺痛，自颈部皮肤传来。

“再来。”

出言同时，姬青阳收刀，君神霄迅速调整回状态向后撤了几步。

旋即便见少年手持双锏再次攻上。

铛！

鸣鸿刀一挑一拨，荡开君神霄攻势，刀锋沿着手持长锏准备变招的左臂递下，不过眨眼，便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

“再来。”

姬青阳将长刀撤回，神色平静，举止从容。

君神霄直接提运真气一跃，出现在姬青阳的背后，长锏直指苍皇。

正面！

就算他准备进行简单的背后偷袭，攻向的却仍是苍皇的正面，其以一个十分微妙的距离，让棱锏擦身而过。

鸣鸿刀又一次落在君神霄颈部。

“……”少年不解：“怎会如此？！”

“再来。”姬青阳没有回答，对练并未结束。

“好！”

虽然开局三招失利，但君神霄未曾灰心，转而调整攻势，琢磨、熟练兵器如何使用。

再出招时固然一往无前，但多了变化，有着更多考量。

然而，任凭他攻势如何变幻，姬青阳皆能以最简单的动作破之，并且，每一次都是直指招式之破绽。

对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好，停。”

苍皇将鸣鸿刀收起，结束这次对练，君神霄虽然已经是后天武者但缺少经验。

他笑着询问：“感觉如何？”

君神霄将双锏变回长兵，摇头道：

“很不好。”

自己每一招，每一式，每个想法，皆在对方预料之中。

这种感受说实在一点都不好。

“你年纪还小，等及冠后可以慢慢学，切勿心急。”姬青阳倒是不在意，后辈现在的教育资源不比他们当年。

既不需要自幼与凶兽幼崽搏杀，也不需要年纪轻轻，就去与妖魔拼命。

眼看着都要及冠了都没杀过人没见过血。

“嗯。”君神霄颔首，然后开始考虑，自己今后要怎么把牧天九歌带在身上。

究其原因，乃是他现在身高还没有兵器高。

但他不准备改变。

“将它收入体内不就行了，按这个方法，多试几次。”

看出少年的想法后，姬青阳随手丢给他一卷手札，也没有提他为什么不长个这事，既没必要也没意义。

君神霄将其接下：“多谢父亲。”

“若是还有其他疑惑可一并与为父说明，趁着这几日有时间，悉数为你解答。”

…………

一直到君神霄及冠那日，姬青阳不是在与他对练便是在为他解惑，都是修行上的问题，问奈何与香六牙讲的那些与他讲的不同，君神霄终究还是要海纳百川，化为己用，进而在此基础上衍生出独属于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