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不破的代价，便是他虽领悟最明，顺利开悟，但看他人皆是愚人痴儿，他人所求功名利禄难入他眼，他人之欲望、念想、追求，于他而言无任何必要。”

“开悟后的修者不言不语，冷眼旁观，确实有几分邪性。”

有姬青阳点拨，玉冰莹很快便明白关窍，并做到举一反三，而后询问：

“若正常开悟或勘破，应当会为众生解惑而非冷眼旁观，陷入偏执也能登天？”

学无止境，知亦无涯，知行合一更可贵。

论知识储备其实很多人都不差，有些人没有什么成就，并不真的是天赋不够。

多年前，法严天师顺利登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给道门趟出条路，道门中人若是有心，可以尝试效仿。

不一定能成功，基本不可能成功，因为那是别人的路，别人的道。

但再怎么说都提供了方向，有了念想。

有希望总归是好事，看不到前路，也是修行大忌之一。

佛门，又与道门不同，三教以各自的角度看待、解析天地万道。儒门对飞升追求最淡，他们更偏向立功立德立言，道门有了希望，佛门也有人想成佛，但境界最高的那几个，多年来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成功，对其他人而言才有希望，但一步莲华是否能够成功，玉冰莹不能确定。

姬青阳平淡道：“这要看怎么说，届时境界自然是到了，接着功德圆满登天，而非成就真仙登天，实际来说与兵解飞升应该差不了太多。”

“猜测？”玉冰莹似笑非笑。

“猜测。”青年从容不迫：“大不了等到那日到来，过两招称称斤两，试试锋芒。”

元妃含笑道：“那怎么未与法严天师动手？”

“从前打过，他败在我手中一次，第二次再战已经没有获胜的可能。”姬青阳展现出绝对的自信：“无论是谁面对我都一样，初次动手的胜算最高。”

“动过手后他们的功法、武学会被解析，等第二次交手，只要我愿意，三步内，只需一招就能分出生死胜负。”

“也就魔佛波旬这种龟壳，需要费些功夫。”

“还有魔神亦比较麻烦。”

“除此两者，便只剩下天上来敌，人间武者于我而言能提起兴趣者不多。”

“哪怕发在意先，无需反应，无需思索，但仍旧能被计算，只要按照武学与出招习惯，计算出身体遇到危险时的肌肉记忆，那他对我而言浑身上下全是破绽，我出招，他自己会撞上来，然后身死。”

莹白如玉的修长手掌中变化纷呈，但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元妃未能将之打破，代表两人又一次交锋的结果判下。

有时候切磋就这么简单。

甚至，无需动手，仅需一句话就能分胜负。

玉冰莹并未松开他的手掌：“无怪山座每次请青阳去授课，都要提前准备好教案，事无巨细进行标注。”

“冰莹去授课时不需要吗？”姬青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