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苍皇的子侄们天赋不差，但他确实没有像对素还真这样，亲力亲为，为他们开挂让他们迅速提升。

送本秘笈送点礼物，偶尔为他们讲解，顺便揍他们几顿，差不多就是全部。

因为……

没有必要。

他自己的后辈肩上没多少责任，有长辈为他们挡风挡雨。

素还真身上肩负的，是一个时代一个世界。

诸般因素叠加让姬青阳愿意帮他，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不亏，乃至双赢，甚至多赢，素还真绝对血赚，但苍皇赢了不止一次。

与之相应，在苍皇的「一念万界生」展现出来后，清香白莲方明白，为何九仪天尊剑既在苍皇手中亦在轩辕皇殿之上，这一发现，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假如苍皇当真行差踏错，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阻止他？

会有比灭绝希望还要黑暗的未来吗？

被放下的戒备重新升起。

将兵器收起的姬青阳看着他道：“你在害怕？”

“没有，只是在想，前辈如今之能为，应当已与传说中的神明无异吧。”素还真鬼使神差没有说实话。

“担心我行差踏错就直说。”

姬青阳并未介意：“与你说过多少次，同我交流，无需拐弯抹角。”

素还真致歉：“请前辈见谅。”

两人在回到轩辕皇城的路上就曾谈过此事。

后来，随着了解轩辕皇朝历史，本来素还真已经放下此事，又重新拿起，但随着与姬青阳相处又放下，却随着相处再一次将之拿起。

这样的想法其实不好，素还真心中明白，但他总是会下意识去思考。

姬青阳宽慰道：“我能理解，但答案是没有任何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答案自是——

不知道。

素还真继而询问：“不知前辈较之魔暗魔神如何？”

“如果是指太曦神照，要打过才能判断，但我不认为他能胜过我。”

只是，姬青阳回答十分出人意料：

“莫要拿我与魔暗魔神相较，否则，你会产生一些误会，认为他们无法战胜，实际只要找到方法诛神非不可能。”

素还真道：“请前辈教我。”

姬青阳与他说：“还记得《道剑三篇》吧。”

“两者有什么联系吗？”素还真颔首。

“它们是道，你若不慎深陷其中，便会被道运行的轨迹覆盖本我。那些魔暗魔神就是类似的存在，他们的实力自诞生那一刻就固化，在短时间看来强则强矣，但给你时间，假以时日超越他们亦无不可。”

总之，就以这段时间的相处而言，纵然抛开关于“剧情”方面的滤镜，姬青阳对素还真仍旧相当看好。

但素还真对自己不甚看好：“前辈此言是否太过自信……”

若是数十年前，他尚且年轻的时候，应该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夸赞。

可惜。

“我不就是事实？你不比我差，只是没有时间留给你成长。”姬青阳神色从容，不疾不徐与素还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