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回答，素还真也不恼，只是继续与两人说道：

“若为扫心，那就不该借用真气扫雪，当自上而下一点点将积雪扫开、扫净，然后再清扫积雪下的尘土，而非借雪水洗去尘土。”

“两位选择便利而忽视修行，那便利到底亦未尝不可，以修行论，这同样是念头通达。”

“但既然选择便利，又何必在此装模作样掩饰自身之功利？两位虽言此举乃扫心，却反使本心蒙尘。”

“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两位难道不懂？”

菩提学院在素还真那个世界，已经因为魔魁之祸而覆灭。

“你！”

第二名僧人闻言下意识便要动怒，我是佛门中人还是你是佛门中人？但他甫一开口，便被另一名僧人拦下。

“月明师弟，休得无礼。”

那名僧人上前，双手合十，致谢道：“晚辈日扬多谢先生赐教。”

名为月明的僧人自是不愿认错，他怒视站在不远处的素还真，只觉锐芒向眼睛刺来，不得已只能闪避，进而生出一股羞愧之感。

扫地扫心，若要锻炼心性，当作是修行，就不该以真气行取巧之举。

既然用了真气那也没必要去掩饰。

只是，日扬听进去了，月明没能听进去。

就在此时，一名老僧出现在山门上方，面容慈祥，有两条白色长眉垂落：“先生又何必为难两名小辈？”

“若以骨龄来算，劣者充其量与两位同辈甚至略小些，如何称得上为难小辈？”

素还真则就事论事，据理力争，如今出面者正是菩提学院住持，他认得，其人个性正直温和却有些保守，以至于很多决定都显得迂腐、思虑欠佳，决断时容易被人蒙蔽，或者考虑不周。

老僧沉默，因为他发现这是事实，这名青年骨相尚不到三百岁。

“罢了。”他叹了口气：“不知先生此来菩提学院所谓何事？”

“劣者此来只为一事。”

素还真负手而立：“挑战元佛前辈，还请长者代为通禀。”

…………

菩提学院住持性格正直但迂腐，对佛门声誉的维护仍是不遗余力，当年，元佛、宗佛与玉菩提被波旬重创，他不会允许素还真挑战元佛。

姬青阳在远方看着双方一言不合，素还真打上菩提学院。

先败学院群僧，再败住持，后续赶来的八朝元老也败在素还真手中。

最后，老佛出面与清香白莲打了一场。

双方运使皆是佛门武学，无论谁赢，佛门武学都没有输。

菩提学院非是此行第一站，素还真在来菩提学院前，已走过数站，只是因为消息传太慢，而他在姬青阳的帮助下赶路太快。

三清道界已经被素还真登门打过，只是因为不上道没在，留守的阴阳师代为出战。

惨败。

以素还真如今修为，打上三清道界，与脚踢道门幼儿园差不多。

幸好道真也是同样的待遇。

月无缺没在，倦收天担心身份暴露并未使用非天之力，单用道门功体没有打赢，但也比葛仙川之流要强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