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我们的招待如何啊?”声音是而立之年的男音,轻蔑的话语中玩转着戏谑的意味。
许清弦无法回话,他的嗓子已经叫哑了。他知道这个人来后,只是一次更深的折磨后,也不愿讲些什么。
羔羊生无可恋,藐视他的存在。玄阴派掌门脸色冷了不少,他背手走来,门被关上。
“那一次,你没死。侥幸活了下来,让那个妖救了。可这一次......他还会来救你嘛?”掌门弯身。
许清弦不明白,明明这里已经暗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掌门那双诡谲地眼瞳仍然如恶鬼般的在心中震荡,显现。
许清弦缩了缩腿,神色闪避。
他不想回什么,也无法回什么。留给他的只是一次次的恐惧、颤抖。
“说话啊!”掌门忽而暴怒,上前掐住他的脖颈,将许清弦抵在墙面上。
“唔!”许清弦讲不出话,只得呜咽。
他痛的颤抖,无法言明的不仅是沙哑的口音,更有脖颈上浓重勒痕的疼痛入骨。
“你很倔强,到这来一次都没哭过。但是,这些都没用了,待明日大会展开,无论那头妖能不能赶来,无论他的实力有多么超群,我都会满江湖的追杀他,甚至遥城外,都精心为准备了暗卫。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斩杀!”
听到来人对裴厄的诛杀之言,许清弦的容态似乎有些转变了。
“求......求你、放过他。”他缓缓吞吐出几字,除了掺杂的哑音还有疼痛的窒息。还有他明知这一切无法扭转,总算倔强破骨的求饶。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受了多少伤。更是不知道这群人为何对他如此嫉恶,不惜费力折磨他一整夜。
“放过?哼,首领要他的命,更要你的命。尤其是吩咐过,无论下多少法宝毒药,都要折磨你个半死不活才行。”说罢,掌门一把甩开他。
受惯力,许清弦的头被砸至墙边。
他头皮之下有好几处伤口,碰上一个,立即疼的激灵,旧伤复发。
之后,掌门起身不再多费口舌。
他走至鞭策他的人身前,黑不见底中递给了他一个东西。
“这是哑药,一颗就能废了嗓子。稍后,你全部给他喂下,要彻底坏死喉咙才行。首领要让他,口不能言,食不能入。”说话间,那红彤阴森的眼眸又看了过来。
闻言,许清弦惊恐不已,他朝前攀爬而去。哪怕疼的即刻倒地,也无法寸动多少。
“不......不要......求你、求你。”他说着,口间因发音震痛,嘣不出多少个字。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鞭子。
‘啪!’鞭子抽在脸颊之上,给他早就伤痕累累的容颜,更添一击。
话落人消,掌门走了。哑药被留了下来,窜在执行人手中。
见状,剧烈的恐惧冲破颅顶,许清弦又立即向后攀爬,他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再受苦的活着。
“跑什么!”然则他一跑,执行人就抓了上来。
执行人精准的踩在许清弦断裂的小腿骨上,用力发狠的将骨头踩移位突了出来。
“啊!!!”
一瞬间,痛的撕心裂肺,让他刹那失去了全身力量,趴倒在地。
他喊叫着,嗓音中掺杂着血感,还有沙哑的震人心魄。
然而,没人会可怜他一个敌手、罪犯、物品。
执行人上前,又一把揪住他的发丝,迫使他仰头回来。
随即,他又将一罐的哑药灌入。不过许清弦仍带有一份顽抗,哑药入喉他咕抡的全掉出去。
可这样的心思很快就被拆穿,执行人见状动用仙术,抵上他的脖间,将哑药顺入喉中。
“呜呜呜。”许清弦呜咽的哭了出来,身躯发着剧抖,坚持到这会他早已身心俱灭,恨不得只求一死。
哑药喂下,执行人又回到了方才的方位。
他不再挥鞭,而是冷漠的凝望着许清弦抽搐痉挛的身子。
“咳......咳咳咳!!!”不久,哑药生效,在泪水横加下,他剧烈的咳血出来。
哑药痛彻心扉,似乎要拧断了他的脖颈,从五脏翻涌起的血水似永无止境般不断喷涌。
他好痛,痛到喉中仿佛有蚁类在啃食着他的嗓音和喉管。
他不明白,与他敌对之人,为何这么恨他?他不知晓,究竟是有多恨,以至于他们要反复地对自己进行凌虐的作为。
只是一夜,只是一夜!短短的一夜,无数法宝刑具,他全都滚了个遍。
那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一再被修复。眼瞳一次次被打的破碎,又再次被补修。哪怕又一次,脊背骨断裂,他们都不惜耗费大量法术精气,将自己修复,转而又进行一次凌虐。
在绝顶的痛苦下,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不受控的喊叫,直至嗓音再说不出话......
外面的天发生了巨变,走向不受控制的方向。
痛苦、折磨像这个世界的法则一样,一遍遍的附加他。
这些人仿佛要炼碎自己的心,嚼烂自己的肉。
可目的、原由,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