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滔天的功劳,也该轮到自己捞了,就凭生擒张邦昌的战绩,也能与魏武卒不相上下了吧?
“大将军!在这家伙马车上,搜到了御玺!”
一个独孤信的部将兴奋来报,颤巍巍将这御玺拿出。
接过一看。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独孤信看呆了,一下子眼神竟然无法挪开:
“这是……先孝武皇帝用的御玺?自从孝武皇帝战死疆场后,也就失踪了,想不到在这个乱臣贼子的手中!”
本来求饶的张邦昌见状,瞬间一个激灵,计上心头,磕头道:
“先帝御玺,失而复得,转而归于将军之手!这是天命所归,说明大魏国祚将亡,这天下的主人是时候该换人了!将军何不顺应民心,即刻称帝反魏,兴帝王之业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独孤信,就是满堂的禁军将领,也是大惊失色。
反了朝廷?
…
雍州城外的一处山头上,却是岁月静好,春意盎然,丝毫没有冬天陡峭的寒意。
此处名为风波亭。
在以前,是雍州名士最喜欢野游踏青、清谈玄学的地方。
这时,元子明褪去龙袍和战甲,乘坐一辆普通马车,一袭白衫,一手抚琴,一手……搭起一个烧烤架子,在烤刚刚抓到的野兔子。
将肉给切好,串起来,刷上猪油,再撒上一点细盐,那味道……人间值得。
“陛……公子,听那动静,魏武卒好像已经把红衣大炮派上用场了。”
身边,只有一个陪同的青鸟,一直在全神贯注眺望着远处的战况。
“嗯,打起来了,这会应该能把张邦昌给拿下了。”
元子明将一根烤串递给青鸟,吃得满嘴流油,嘟哝道,
“一个小小的雍州城,独孤信、魏武卒、鲜卑人、匈奴人、张邦昌的伪齐,呵呵,大乱斗啊!”
青鸟柳眉倒竖道:“还不是你要把这么多人都放一块的吗?还有,打仗打到一半跑来这里抚琴吃烧烤?公子,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
元子明眯眼,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对方白皙的脑门。
“啊,疼!”对方愠怒地剜了一眼。
“能让你知道,我还怎么当你的主人?”
元子明爽朗大笑一声。
“好香的兔肉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骑着高头大马闯入二人的视线。
身着盆领铁甲,头上插着几根羽毛,苍髯老首,不怒自威,双肩镶嵌有狐狸貂裘,妥妥一位塞北帝王的姿态。
霎时间,青鸟被这个不请自来的骑兵将军给惊到了,身上汗毛冷不丁竖起!
“在下慕容垂,鲜卑人。”
对方浅浅一笑,居高临下看着元子明:
“敢问公子,这兔肉这么个吃法,是何方人士的习俗?某记得,中土无论是门阀士族还是平民百姓,皆没有此等吃法啊?”
慕容垂,鲜卑三部之一的慕容鲜卑王,同自己时空的那位鲜卑战神一样,这里的慕容垂,一样是名誉九州的鲜卑第一名将!
十三岁随军出征。
十五岁大破鲜卑宇文部。
十八岁灭羯族。
至六十岁时,与匈奴第一名将完颜娄室联手,对战大魏九龙。
与完颜娄室的屡战屡败不一样,他经常与大魏九龙斗得不分上下,被大魏泰武帝(二龙)评价为卧龙睡蛟的最强胡人之一!
呵呵,战神,那只是见朕的门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