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使团船队,突然携大量礼物,出现在洛阳渡口,由南梁太子萧逸带队,声称是奉国书,到长安朝拜大魏皇帝陛下!”
“该信,由五日前,驻扎在洛阳的锦衣卫南镇抚司发往禁中,此刻,朝野应该也得知消息了。”
“东都镇守王恶镇,因为对方手持南梁国书,目前已放使团前往长安了!”
皇帝寝宫。
青鸟一袭松松垮垮的睡衣,正一本正经地捧着公文,
“梁国太子萧逸,梁国女帝萧鸾的侄子,十九岁,十五岁加为东宫太子,使用明黄仪仗,官拜南梁都督中外各州军事、录尚书事、开府仪同三司,地位与八位辅政宰相等同。”
“传言此人精通棋道,是南梁政坛上最冉冉升起的巨星,这些年声望与八大宰相旗鼓相当,甚至还有传言,要让对方取代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梁女帝,成为新一代的南梁皇帝!”
“……”
“不是,为什么涉及南梁的破事,你每次都要叫我念,你手下那些宫女太监,都死了吗?”
青鸟终于忍无可忍,放下公文,义愤填膺道,
“连那个王导的妹妹进宫,你都给人家一个棋待诏的名分,老娘是啥?床待诏?”
元子明啼笑皆非道:
“你不是南梁人吗?让你思念一下故国的乡土,不好吗?”
“五岁前的事,谁还记得啊!”
对方慵懒地撇嘴道,“困死我了!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
元子明摆了摆头道:
“傻丫头啊!”
说罢。
起身朝寝宫外边走去。
一处偏殿内,司马仲本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次回长安,他也被任命为紫烟阁大学士,接替霍龙之前的禁军观察使,负责抗衡独孤信的禁军势力。
“怎么样了?”元子明歪头问道。
“启奏陛下!此番这个南梁出使长安,据说数百艘宝船上,载满了粮食肉干,初步计算,当有粮食二十万石!”
司马仲本喜出望外道,
“还有咸鱼、牛羊猪鸡鸭不等……南梁此番,是雪中送炭啊!”
漕运断了以后。
长安、洛阳的人口,不减反增,现在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三百万。
要知道大魏在户的人口,也才不到三千万啊!这就已经超过了十分之一。
所以元子明才急着让王导领一个宰相的头衔南下,赶紧把漕运的事情解决了,有口饭吃,才能继续和胡人打!
“什么雪中送炭?狗屁!那是因为朕捎去的信起作用了!”
元子明哭笑不得道。
“什么信啊?臣怎么一无所知呢?”
“朕,跟南梁借的,年限五年。如若无法如期还,淮北之地任南梁取之!”
元子明淡定地用玉杯接了口葡萄酒漱口。
“陛下,你……这是割地啊!”司马仲本眼珠子瞪得浑圆。
“也不能这么说,朕就是怕这事上纲上线了,被那些文官给喷死。”
元子明朝对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然后嗤笑道,
“因为我就没打算还,淮北之地,大魏甲兵在此,他有本事就取啊!”
司马仲本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