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船队。
坐在船头嗑瓜子的南梁女帝萧鸾,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不由锁眉揉了揉鼻子。
“怎么好端端就打喷嚏了呢?不会又是该死的某人在想朕了吧?”
“呵呵,男人就是贱啊!”
……
雍州前线。
一眼看去,大片的军营、坞堡、田地,黑压压的军士和民夫,在这些地方来回忙碌。
而就在不远处,胡人的铁骑,时不时就在雍州城下游走探袭。
而城头上,整齐有序、全副武装的甲士,也会摆出弓弩,精准强劲地射出。
在雍州不远处的一处地点。
一车车的粮食、棉布、丝绸,正源源不断运出,几个衣着光鲜的商人,见四下无人,吹了个口哨。
马上就有几个胡人骑兵狂奔过来。
胡人骑兵下马,用刀子划开一个口子,见到金灿灿的谷子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拍了拍手。
同伴立即丢下了一袋马蹄金!
商人上前,捡起那袋马蹄金,脸色不悦道:“怎么比上个月的少了?”
“这个月的粮食和棉布也比上个月的少,不是吗?”对方冷笑道。
商人脸色一变道:
“你不知道,最近上面已经开始在查了,能运出去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是你们汉人的道理,我们草原人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分钱一分货!”
胡人不肯让步,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下个月,你们能要到,雍州城的军事布防图,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们多十倍的金子!”
对方一怔,面露难色,但见到那十足的赤金,又咬牙道:“我试试看吧!这军事布防图可不好拿啊,光是需要打点的人,就需要多好几级!至少多二十倍!”
胡人大笑道:“贪心的汉人啊!好吧,只要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价钱好说。”
可这时,一根马槊,从不远处猛地射出,将面前的胡人当场洞穿。
一个正在巡逻的边军骑兵,发现了他们,立即吹响了警报:
“有胡人!”
刹那间,几十个骑兵、几百个边军给围了上来,来势汹汹!
对方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
商人也慌了,掏出令牌道:“我们有今日值班的汤校尉和杨都尉的通城令牌,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呵呵!我们是今日新换防的军士,不认识这两人是谁!”
对方可不管这么多,围上去后,就发现了一车车的粮食棉布这些物资,顿时大叫道:
“都是吃的穿的!”
“妈的!我们几千个弟兄,到了雍州,就没吃过饱饭,连军饷都扣了一半到现在没有发!”
一个底层军官怒不可遏地拔刀道,“原来军粮都被狗官,拿去跟奸商卖给胡人了!”
说罢,群情激奋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商人和胡人直接砍成了烂泥。
然后还不解气:
“都是那些雍州的狗官,自己吃得满嘴流油,把原该给我们的军用物资,都贪污了!还拿去卖给胡人和奸商!天理难容!”
“弟兄们,我们索性杀到刺史府和将军府,问个明白!”
……
兴安县。
“霍龙将军遣使来!”
“雍州急报!”
“有军士哗变,冲进雍州刺史府、将军府、都督府,杀别驾、长史等数十人,新任镇北将军曹豹被乱军所冲,重伤不治,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