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罪!奴才失言!”
黄敬急忙跪下磕头。
心中却已经欣喜得颤抖了。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已经对冯宝不满了?
那不就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吗?
他觊觎冯宝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几天盯住冯宝就好了,剩下的不用管,你只管如实奏报就对了。”
元子明轻描淡写道。
他不是怀疑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奴,但是……科举舞弊案的能量这么大,韩德让口中的大人物,让他对身边的一切人都产生了怀疑。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光天化日挖朕的江山的墙角!
“是!!”
慈宁宫,德妃御所。
拓拔兰心正托着缠住绷带的手,以一种销魂的坐姿,挺着自己的翘臀坐在凤垫上。
时不时,还抬起葱花小指,从龙凤金碗中捞出一串西域的青提葡萄,剥开皮,一口吞下!
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一脸惬意享受。
而在她身旁,正跪着十个宫女,神色凝重,目不斜视地盯着对方。
生怕对方又趁着他们不备,又像昨晚那样,突然举起果皮刀,对着自己的右手动脉就是狠狠一刀!
“你们紧张什么?都跪了几个时辰,也不嫌累,我,诶,不是,现在应该叫……本宫吧?本宫不是已经让你们回去歇息了吗?”
拓拔兰心耸了耸傲人的前胸,似笑非笑道。
可她这么一说,这些跪着的宫女身子反而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哭丧着脸道:
“德妃娘娘!您别就再折磨奴婢们了!”
“您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就别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求娘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说罢,拓拔兰心四周就被哭声给立体围绕包围了。
她的秀脸当即一黑,咂舌道:“切!你们汉人的规矩就是多,作茧自缚!”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汉人能建立如此宏伟文明的原因,而你们鲜卑几百年了,还只能在草原上放牛。”
这时,一道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传入宫中。
宫女们匍匐道:“拜见陛下!”
拓拔兰心一怔,愣了片刻后,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转移到了宫门口的元子明身上。
“你终于来了,我的元郎!”
刹那间,她的美眸眯成柳叶,五味杂陈地望着对方。
有种爱死对方,又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强烈情感!
“德妃应该称臣妾的,来宫里几天了,应该也学了一些皇宫的规矩了吧?”
元子明淡淡一笑,一个摆手,身边的宫女纷纷乖巧离开。
拓拔兰心撇嘴道:“看不上你们汉人那些繁文缛节!当年在长安,我是最讨厌这些礼节的!”
“到底是鲜卑人啊,喝羊奶长大的,骨子里跟我们吃小麦长大的汉人,有着天壤之别!”
元子明脱掉靴子,将龙袍褪去,只留下一件天子常服,抄起双手主动走向拓拔兰心的凤床。
拓拔兰心笑吟吟地望着对方:
“你想尚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