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上她方才摸过的地方。
他没有阻拦,心中甚至有些期待。
脸上褪去的潮热,又迅速泛起。
身不见底的黑眸中,闪烁着几分羞涩。
隔壁屋内。
谢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被刚才的事扰得心乱,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
她这青春期的躁动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算上上辈子,活了四十多年的人,应该万事心里不起波澜才对。
“唉~”
你有那意思,人家可不一定有那意思。
“老实睡觉吧。”
谢茯呈大字趴在床上,脸偏向里侧,逼着自己入睡。
老人常说,白天想的多,晚上就会梦到。
这话一点不假。
梦里,谢茯身下压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裴青生。
他咬着下唇,脸颊绯红,眸光如春水,娇羞,勾的人心痒难耐,杂念丛生。
谢茯猛然惊醒,双手拍打着脸。
她似乎……做春梦了……
做春梦的对象还是裴青生。
完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在床上多赖了一会,翻身下床,外面天色早已大亮,今天起晚了。
隔壁屋里没有动静,也不晓得人醒没醒。
算了,等做好饭再叫吧。
裴青生昨晚快到后半夜,早上天微微亮便醒来,正在屋里缝棉衣。
听到开门声,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脸颊不自然地爬上红晕。
谢茯热好饭,起身去打开大门,看到吴秋菊端着药碗过来。
“秋菊婶,辛苦您跑一趟,我家饭做好了,在我家吃。”
“不了,婶子在家吃过了,来,你端着,婶子就不送进去了。”
她抬手接过:“哎,婶子等等,我去把碗拿给您。”
“成。”
吴秋菊站在门口,打量着院子。
昨晚她儿媳妇回去和她说,家里收拾的挺妥当,砍了不少柴火,院墙边堆得满满的。
见她拿着空碗出来,笑道:“这一墙的柴火够一个冬天烧火了,还是你勤快,我家柴火还没堆呢。”
“前两天和桂花嫂子一起去后山砍柴,借了守财叔家的驴车,忙活一整天,才堆了那么多。”
钱不能白给。
吴秋菊接过碗,又看向西边的草堆:“你家院子挺大的,倒不如把草堆堆在柴火边,这要是到了冬天谁家没草烧火,会趁着半夜来你家偷。”
不是本村的人,也会有外村的人来。
菜地里种的菜,基本上每家都被偷过。
还有农忙时偷麦子的,不过现在少了。
谢茯想了想:“我有空把草堆移到院子里,不能自己辛辛苦苦搂回来,让别人偷了去。”
“是啊,你家在村尾,桂花家和你们家又不紧紧挨着,外面的动静你们不一定能听得到,堆在院子里,别人想偷偷不到。”
“哎,谢谢婶子提醒。”
吴秋菊笑着摇了摇头:“谢啥,婶子回去了。”
“好,婶子慢走。”
谢茯看向草堆,早知道当时就把草堆堆在院子里了,现在还要挪一遍。
转身回屋,端起碗对裴青生说道:“吃完饭我把草堆挪到院子里,刚才秋菊婶提醒我,别到冬天被人给偷了,还是挪到院子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