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瑶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药瓶塞到了青楼管事嘴里,药瓶与牙接触顿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管事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痛色。
宫尚角上前两步将人踹开,把黎靖瑶拉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黎靖瑶有些嫌弃地把药瓶抽出来丢到了桌子上“她应该曾经训练过抗药性,恐怕身份不简单啊。现在想想,之前王浩和乔皖虽然服用过一种解毒丸,但对我加量的迷药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恐怕也是经历过相关的训练。”
“不管简单不简单,问问就是了。”宫尚角冷冷地看着管事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管事轻咳一声问道。
“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黎靖瑶坐在她面前撑着下巴说道“你们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间里来,总不会是过来关心我们睡没睡好的吧。”
“你们的目的并非谋财害命,想必是在青楼听了我们的话,对我们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所以才过来探查虚实的吧。”宫尚角坐到黎靖瑶身边,不紧不慢地说。
“是。”管事干脆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需要我们的帮助?”黎靖瑶眨了眨眼“还是怕我们坏了你们的大事?”
“公子不是已经问过王浩和乔皖了吗?”管事抓紧了衣袖,强作镇定道“他们两个嘴素来很严,我倒好奇公子是怎么问出来的?”
“就是请他们睡了一觉。”黎靖瑶笑了笑道“如果姑娘能老实交代,他们没准还能醒过来,不然……”
管事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厉色“奴家必定知无不言,还请公子放他们二人一马。”
“看你表现喽。”
“就如公子所说,奴家本名为阮青黛,是前任庆城守将之女,阮家与王家是姻亲,关系甚密,奴家与王浩自幼一起长大,而乔皖,曾是我父亲最得力的下属。”
“十多年前,庆城还是御南王的封地,御南王残暴,又是大长公主的独子,身份尊贵,无人敢约束,以致庆城民不聊生。后来,以王家为首的几个世家秘密上奏朝廷,罗列了御南王数十条罪状,希望朝廷能够伸以援手。”
“只可惜最后事情功亏一篑,御南王全身而退,王家被满门抄斩,其他家族男子流放边境,女子则被贬为贱籍。”
“王浩是王家幼子,因性格内向,鲜少出现于人前,于是王叔叔偷梁换柱,在最后关头保下了他。”
“至于乔皖,他是布衣出身,所以没参与到那件事里,最后在我父亲的示意下与我们划清了界限,通过假意投靠御南王成为了新的庆城守将,暗中照拂几个家族幸存的人。”
“御南王的嫡子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为了吃喝玩乐经常偷偷典当家中的东西。王浩被保下后,便在乔皖的帮助下隐姓埋名,开了一间当铺,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家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