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马相如的确宠妾灭妻,但他作出来的《凤求凰》确实也最能表达出爱慕之情。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好。”杨清也应着。他坐在了床角的边缘,准备很认真地倾听。不过他估摸着听不懂。她弹的好不好他也不一定能听出来。
但这些都不要紧。
总之不管她即将要弹什么,等弹完之后他直接鼓掌夸就完事了。
弹琴需要找一个好的位置。
比如那个小餐桌可以收拾收拾出来,然后把她的如霜平放在上面。再调整姿势……
杨清原本也准备很认真地欣赏,忽的他就想到了某件事,于是在阿白抬手弹出了一个调子的时候,他突然打断了她。
“阿白。”
“嗯?”狐白停下。从如霜身上刚泄出一个音,但在一瞬间之后声音又戛然而止。但幸好琴弦还没断。
杨清开口说:“我们要不要去我们之前钓鱼的那个地方去弹琴?在这里我怕会被人投诉扰民。”
“……”
扰民?狐白转头愣愣地抬眼看向他。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有这种说法?我在自己家里弹也不行?”
杨清就开口跟她解释:“白天应该是无所谓。但晚上毕竟打扰别人睡觉了嘛。”虽然阿白抚琴应该是挺好听,在这种温馨的时刻,要是大半夜的有人过来敲门就不太好了。
狐白:“……”
那成吧。
女孩子接受了这种说法。既然决定去外面,她就起身收拾收拾,准备抱着琴跟着兄长一起去外面演奏。
别忘了带外套。
现在天气有点转凉了,临出门前,杨清有点怕她回来的时候冷,于是他在衣柜里翻找一下,给她翻找出一件外套。
“你现在要不要穿?”杨清开口问。
“不要。”
狐白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她不冷。
那也成。那外套杨清就给她拿着,免得她回来的时候喊冷。算了。拿在手上有点不方便。干脆他自己穿一件外套,正好回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把他身上的衣服披给她……
这就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我帮你拿琴吧。”杨清说。他总觉得这么大一块木头让她拿着会把她压垮。话说回来,既然琴都已经做出来,那是不是应该去定制一个贴合尺寸的包包方便背着?
“行!”狐白十分坦然地把如霜递给他。
“这个要怎么拿?像这样可以吗?”杨清有点紧张。怕拿的姿势不规范薅到了琴弦,又怕不小心给它摔了。
总之他现在很小心翼翼。
于是他心头就浮现出一股微妙的感觉——总觉得他手里抱的不是琴,而是他和狐白的姑娘。
虽然他没出什么力吧,但好歹名字是他起的呢。
是不是?如霜?
“像这样双手环抱就可以。”狐白纠正他的姿势,“总之愿意怎么拿就怎么拿吧。没那么多讲究。”
“我怕给它摔了。”杨清小声嘀咕。
哼……
小萝莉抬眼冲他露出了一个很和善的微笑:“要是摔了我就把兄长推沟里去。”
杨清:“……”
放肆!
这不是他那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解语花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