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不跟她多说。

老老实实夸她几声好看之后他去刷牙洗脸。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白已经站起来并且抱上了如霜。

于是他也借此看见了她穿曲裾的全貌。

这不是第一眼见了——在几个月之前他回家的时候其实也见过她穿漂亮的小裙子。

曲裾深衣有它自有的端庄肃穆。当时杨清初见她也只觉得她端庄优雅，行事颇有古韵风范。

但现在他已然知道了穿着这端庄肃穆衣服的人是个什么性格。

于是瞧着瞧着，他就总感觉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略微有点违和。

狐白不清楚杨清为什么一直看他，但她直觉性地感觉兄长下一秒就要说不好的话。

女孩子皱眉。

她狐疑道：“兄长怎么一直看我？”

“……我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你穿曲裾爬树，爬得明白吗？”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也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阿白就低头瞅瞅她的如霜，“是兄长的头硬，还是我的如霜硬。”继她的错金匕首之后，凶器又加一！

杨清：“……”

太残暴了！

杨清听见这话后他立刻就不说话了。他闭住嘴，过了会又张口：“我得去打工了！”

嗯哼。

狐白点了两下头。

但一直到杨清开门离开，小萝莉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呃……

他停住脚步，“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你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那你……”

“我也要去打工啊！”狐白抱着自己的如霜说。

“……”

去那么早？

杨清有点想给她一点建议。考虑到白天大家都要去打工，因此她白天去街头卖艺的话可能碰不到什么人。小公园最热闹的时候大概也就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吧。

但话又说回来，好像早上公园里也挺多大爷大妈健身的。谁知道听古琴曲的主力到底的大爷大妈还是现在的那些年轻人？

杨清拿不准。

干脆就让她自己试试吧。只要她去个几天，自己就能按照人流量总结经验。至于让她录视频发到网上的事……先看看这事她能不能做起来，然后再谈然后吧。

这一段路同路。

狐白把如霜放到兄长手里：“阿兄帮我拿。”

“……哦。”杨清应。勤勤恳恳的工具人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