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比他的老师要身量高体态好,还要更年轻更柔美的长相,在他们眼里更像是小姑娘一样的小朋友长相,怎么看过去都没有和他的老师有相像之处,唯一一样的可能就是能看出来是华国人。
明明就是这样,明明没有相似,但在一眼过去时路羽却和他的老师就是几乎重叠起来。
托比亚斯不清楚,是华国所有的老师都是这样的还是所有的女老师都是这样的,又或者是只有他见到的过来国外教学的女老师是这样的?
没办法托比亚斯认识的华国女性太少了,给他的样本参考太少了,他便默认华国教授都具有这一种气质。
平顺谦逊,温文柔和。
像他见过的深蓝色的大海,水融进水里,蒸腾云雾孕育雨水,而又重新落回,没有形状无法抓住,似乎什么也没有却拥有了一切,能包容一切存在的海洋。
海面会是宁静的,轻轻拍打沙滩卷起雪白的一片片浪花,可所有人都明白,与大地同频的海洋底下隐藏的是滔天巨浪,是宏伟又壮阔的交响曲都无法演绎出来的狂放之声。
你能明白海的宽广与深沉,自然清楚水的力量。
但这也是托比亚斯后来才用他这并不丰沛的文学天赋却生来自带的浪漫主义琢磨出来的,他最开始只有贫乏的一句——
表里不一,藏着刀的笑。
哦后面还是他华国朋友教他的,在同样沾沾自喜得到喜欢的时候被微笑打入挂科时托比亚斯学到的。
他的老师温柔和蔼极了,你询问她问题的时候永远不会焦躁不会有别的情绪,哪怕和她聊与课堂不相关的聊与时俱进的网络潮流,也同样耐心,博学又包容。
所以连说这么残忍的话的时候都是浅笑着的。
他那位华国教授的课是最受欢迎的。
他这位华国老师的课是挂科最狠的。
专业课程本就是最难的之一,且课程过程中内容很晦涩难以理解,作业少但如果没有想法熬几个通宵可能都没有用,而且考试范围又宽又深,没有划重点全是重点。
挂科是常事,而恐怖的事情不仅仅是挂科……
托比亚斯低头看着这位华国女士,眼底里的恭敬并不是假的,甚至真实的都要溢出来了。
连那清浅的笑意和如水的目光的如出一辙。
托比亚斯都不用想象,他能清楚这位老师站在讲台上眼眸中对自己的自信,充满无限的力量。
他面前的这位,毫无疑问是这样的老师。
“那教授应该是过来参加活动的吧,还带了丈夫和小家伙,欢迎教授来滑冰场,我们这里的滑冰场很棒和国际比赛的规格一样的,很多专业训练的都会过来。”托比亚斯说着就指他们不远处的冰面介绍,似乎也是很自豪于自己学校的底蕴。
他们学校的活动比赛和国际相关的相当多,有其他国家学校的教授过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嗯,我是路羽,华国首都大学的教授,来参加你们这里的学术会议,这里非常漂亮,每次来都是不一样的季节。”
路羽依旧笑意不减,不仅耐心的听完了后面对她这个冰都不打算上的运动废柴没有任何作用的场馆介绍,还记起来在他回话前把自己介绍了顺带夸奖一波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