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良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退到远处守着,不叫人靠近这边。楚流徵瞄了眼四周。
养心殿周围这么多羽林卫巡逻,蝴蝶应该不敢胡来吧?】
嵬名良一眼就瞧出她在想什么,道:“担心我又点你的穴道?”
“没有。”楚流徵嘴角一咧,露出标准假笑,“殿下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对奴婢一个弱女子使那些鬼蜮伎俩?”
明着恭维,实则嘲讽。
嵬名良眯眼打量她:“你究竟有何处特殊,能叫陛下对你另眼相待?”
楚流徵:?
蝴蝶这什么眼神啊,我得到的不就是底层优秀员工的标准待遇吗?哪里特殊了?】
她素来对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定位非常清晰,即一个优秀的打工人。
“殿下怕是看岔了。”楚流徵道,“奴婢既无雄韬武略又无盛世美颜,不过一最普通不过的宫女,皇宫里随处可见,哪里值得陛下另眼相待?”
蝴蝶怕是不知道暴君是怎么厚待心腹宠臣的,升官发财,送房子送地送奴仆送美人,赏赐一堆又一堆,那才叫另眼相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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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良不觉得自己的直觉会出错,但他见楚流徵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闪躲,又不禁怀疑自己,莫非真错了?
不,不可能。
若面前这女人当真是个普通宫女,他那日同顺光帝讨要,不管从哪方面考量,顺光帝也该顺水推舟应下,将这宫女给他才是。
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
可是顺光帝不仅没有应,反而选择护住这个宫女,在这宫女撞柱的时候近乎失态。
若说顺光帝只是看上了这个宫女的颜色,就他试探的结果而言,也不像。
方才在殿中,他故意叫这宫女喂茶,就是为了观察顺光帝的反应。
若顺光帝当真看上了这个宫女,见这宫女手伤着还要近身伺候别的男人,总该有点愤怒或者不悦的反应。
但……都没有。
顶多帮这宫女解释了一句,却也只是阐述事实。
脑中思虑万千,却也只过去了一瞬。
嵬名良问:“你没骗我?”
楚流徵:“奴婢不敢哄骗殿下。”
嵬名良:“……”这女人骗他骗少了吗?
楚流徵微垂着头:“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她脚底抹油想溜。
“站住。”嵬名良抬脚一跨,挡住她的去路。
靠!腿长了不起啊!】
楚流徵抬眼,微笑:“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嵬名良抬手伸向她,楚流徵飞速往后退,双眼戒备地盯着他。
蛙趣!反应慢一点就碰上了,我才不要痒死呢!】
嵬名良的目光落在她发间:“你左边的珠歪了。”
“多谢殿下提醒。”楚流徵抬手碰了碰。
又没镜子手又缠着纱布,着实不方便,碰过之后,珠更歪了。
嵬名良想伸手帮她,偏偏楚流徵戒备得很,他也就懒得伸手了。
他让开一步,“走吧。”
楚流徵瞅他一眼,谨慎地贴着墙往外走,都走出三四步了,突听后面传来一句,“我要带你回西夏。”
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宫女身上指定有古怪。
楚流徵:??!
这是通知??】
呸!!你谁啊,哪来这么大脸?谁他爹地要跟你回西夏?有病去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