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进的青衫军兵分两路,虚应看所率领的这一路人马最多,占了八成;剩下两成则由赵无极率领。
当然赵无极依旧只是一个摆设,军中的大部分高级军官都是虚应看的铁杆死党,再加上有项无邪这人精坐镇,不怕被赵无极收买。
事实上,赵无极既没这份胆色,更没这份城府。
他将自己的临时住所设置在远离军营的繁华大岛上,把完全忠心自己的两个军团(6个军)布置在环岛的海岸线处,将岛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用说也知道是在防范虚应看的人害自己。
当最高领袖都当到了这个份上,连了解情况后的雷森木都唏嘘不已。
赵无极在岛上的别墅不错,十分豪华气派,光是宅中的警卫人员和佣人就多达一千人,简直能和皇帝的行宫比一比了。
看来虚应看虽然架空了他的权力,但是在生活上倒没有亏待他。
赵无极不在时,赵珊娜便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大家都对她毕恭毕敬,自然对雷森木爱屋及乌了。
不过,由于项无邪的严密封锁,雷森木无法离开,赵珊娜又不让他做任何事,所以每天闲的无聊。
第三天清晨,他无意中来到了豪宅东北角落的园林。
前脚还未踏入林中,思感就捕捉到一丝强大的气息从里面传来了出来,比院中的那些警卫高手强多了,暗忖难道是赵无极回来了?
他心中一动,径直走了进去。
在林间小道七转八拐之后,耳边飘来潺潺的流水声,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伫立在眼前。
亭中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眼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套酒具和七八盘菜。
他一个人自斟自饮,似乎并未留意到雷森木。
雷森木见他不是赵无极,便转身要走,不料对方放下酒盅,开口道:“小兄弟,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一起喝几杯?”
雷森木反正也没吃早饭,闻言便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坦然坐下。
此人面目平凡,身材也很瘦小,但是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放出光来,一望之下便知是内功极为精湛的武道高手。
他在雷森木面前放了一个酒杯,倒上琥珀色的液体,微笑道:“请。”
雷森木从未见过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的眼神,心中就涌起一种信任的情绪,当下毫不犹豫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片刻后一股暖流从胃里返上来,徘徊在胸膛和喉咙间,夹带着幽幽的果香味,令人既感新奇又感到略有不适。
雷森木几乎没怎么喝过酒,当下吐舌道:“这是什么,怎么味道那么古怪?”
那人冲他眨眨眼,问:“不好喝吗?”
雷森木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只是味道有些怪。既像果汁又像那种很呛的白酒。”
那人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此酒名轩尼诗,具有上万年的历史,是一种用葡萄加工而成的蒸馏酒。等你喝习惯了,会爱不释手的!”
雷森木一听这酒有上万年的历史,不禁骇然道:“这……这酒应该挺贵吧……”
那人淡淡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是贵还是贱。小兄弟,喝这种酒得慢慢品,你这一口太大,而且还容易醉。”
果然,雷森木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跟猴屁股有的一拼。
那人给他夹了一筷肉,说:“下下酒。”
雷森木一吃,不禁笑道:“这是什么肉?好香好嫩!”
那人笑嘻嘻道:“猪头肉啊,下酒怎么能少的了它呢!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雷森木酒意上涌,稀里糊涂下也没那么拘谨了,笑道:“这位大叔,你怎么一大早就喝酒吃肉的,还弄了七八个菜,一般人胃都还没醒吧!”
那人哂笑道:“有谁规定一大早就不能喝酒吃肉吗?”
雷森木一想也对,连忙摇了摇头,自己又夹起一块饼干似的东西塞进嘴里,惊呼:“这又是啥,怎么那么好吃?”
那人得意道:“这叫虾饼,城外的张记老字号卖的,一般超市卖场里的没有这个味道。”
雷森木也不客气,一双筷子上下翻飞,比练剑还勤快,半晌后终于停了下来,搓了搓肚子,舒舒服服地打出一个饱嗝,叹道:“把一个礼拜的早饭都吃了,好满足!”
那人微笑道:“我叫申屠获,是天尊身边的内务总管。小兄弟面生的很,是刚来的吗?”
雷森木点头道:“我叫雷森木,刚来没几天。不过,也没见过申屠总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