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玛格丽特闯了进来:"布莱克被抓走了!他们要用他交换航海图!"
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布莱克知道太多秘密,如果他落入法国人手中......
"还有更糟的,"费尔南多补充,"东印度公司的调查团正在集结,他们声称要以涉嫌伪造文件的罪名查封商会。"
罗丝玛丽快速思考着。商会、白玫瑰党、法国特工、东印度公司......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目的,而现在这些势力都在同一时间发难。
"教授,"她突然问,"那晚在温莎宫,詹姆斯二世为什么要把国玺扔进泰晤士河?"
克莱顿露出神秘的微笑:"因为有些东西,只有沉入水底才能保护。就像这份航海图,也许我们该让它......"
话未说完,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他。窗户被打破了,一个带着火药味的物体滚了进来。
"小心!"费尔南多大喊。
烟雾迅速充满了房间。罗丝玛丽感到一阵眩晕,但她的意识仍然清醒。透过迷蒙的烟雾,她看到克莱顿教授正在迅速折叠那份航海图。
"记住,"教授的声音传来,"有时候,最好的保护就是让它消失。就像那枚国玺,有朝一日,它会在对的时间,被对的人找到。"
罗丝玛丽恍然大悟。她掏出怀表,指针正疯狂地指向泰晤士河的方向。历史,似乎正在重演。
"所有人,"她沉声下令,"按计划撤离。费尔南多,你带人去救布莱克。玛格丽特,你负责引开调查团。至于我......"
她握紧了手中的铜戒:"是时候去完成那个未完的仪式了。"
夜色中,三条行动线同时展开。
费尔南多带着一队精锐,沿着线人提供的路线追踪布莱克的下落。他们很快发现,法国人的老巢竟然就设在东印度公司的一处废弃仓库中。
"他们故意要我们来,"费尔南多望着灯火通明的仓库,低声说,"这是个陷阱。"
与此同时,玛格丽特正带领另一队人马在城中游走,故意暴露行踪。果然,调查团的人马紧随其后,渐渐偏离了商会总部的方向。
但最危险的任务,落在了罗丝玛丽身上。
她和克莱顿教授携带着真正的航海图,正在赶往泰晤士河畔。然而,不断有暗影在跟随他们。白玫瑰党、法国特工,甚至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
"教授,"罗丝玛丽在疾行中低声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行动?这份航海图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克莱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凝重:"因为今晚是个特殊的时刻。每隔八十八年,时空的界限就会变得薄弱。而这份图纸,不仅记载了航线,更标注了那些时空的"裂隙"。"
就在这时,罗丝玛丽的怀表突然震动起来。她打开表盖,只见指针不停旋转,最后指向了河面上的一个特定位置。
"那就是当年国玺落入水中的地方,"教授说,"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时空节点。"
突然,前方传来打斗声。费尔南多的行动似乎遇到了阻击。与此同时,玛格丽特也传来消息:调查团已经识破了调虚之计,正在折返。
"时间不多了,"克莱顿催促道,"我们必须在午夜钟声敲响前完成仪式。"
罗丝玛丽心中一紧。眼下他们还要穿过重重包围,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更糟的是,她的铜戒突然发烫,这意味着其他"守护者"也感知到了这个关键时刻。
"小姐!"一个商会伙计跑来报信,"布莱克被救出来了,但他说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法国舰队已经在多佛海峡集结,他们打算......"
"改变历史,"罗丝玛丽接过话头,"就像他们曾经试图做的那样。"
这时,泰晤士河的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波纹。罗丝玛丽的怀表震动得越来越剧烈,而岸边的铜戒使者们也纷纷现身。
"来了,"克莱顿教授神色凝重,"时空的涟漪开始了。"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第一声午夜钟响即将敲响。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河岸上——
"父亲?"罗丝玛丽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原主罗丝玛丽的父亲,已故的乔治先生!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或许只是时空涟漪造成的幻象。然而,当那个身影开口说话时,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到时候了,我的继承人。是时候告诉你关于铜戒守护者的真正使命了......"
"铜戒守护者,"乔治先生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是一个存在了数百年的秘密组织。我们的使命不是守护财富或权力,而是守护历史的"关键点"。"
钟声悠悠,第二声即将敲响。
"每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都会在时空中留下印记。而这些印记,就是我们要守护的节点。"乔治先生指向河面,"就像那枚国玺,它不仅是王权的象征,更是一个时空的锚点。"
罗丝玛丽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年您故意把商会建在泰晤士河畔......"
"因为这里是最重要的节点之一,"克莱顿教授接过话头,"而那份航海图,记载的不仅是航线,更是所有重要节点的位置。"
第三声钟响。河面的波纹越来越明显,一道诡异的光芒从水下透出。
"法国人想要改变历史,"乔治先生继续说,"不仅是为了阻止光荣革命,更是想破坏这些节点,让历史偏离原有的轨道。"
突然,岸边传来打斗声。费尔南多的人马与法国特工交上了火,而白玫瑰党也加入了战斗。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在刻意避开河岸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