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璇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沈卿尘的传呼,放下电话,心不由咚咚狂跳起来。
“喂!哪位?”
“沈总是我夏诗璇。”
“小夏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
“哦!你好吗?”
“沈总我挺好的,矿上的事处理完了吗?”
“基本完了,明天我就回厂里上班。”
“喂!你在听吗?”
夏诗璇忙不迭接口道:“我在听,沈总那我们后面做什么?”
“暂时没什么你就先忙学校的事,快要交毕业论文了吧?”
“嗯!沈总可我总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呀?”
“这没什么业务就是这样忙起来焦头烂额闲下来无所事事,习惯就好了。”
“沈总要不我隔几天去公司打扫一下卫生,经常没有人花木会枯萎的。”
“好啊你有空常去看看,另外办公室的水电物业你也多操心一下,需要续费你就联系我。”
“知道了沈总……”
“还有什么?小夏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没有,您让我找的拍卖方面的资料我找到一些,您能来一趟学校吗?”
“是吗太好了!我先回厂里上几天班,一有空就来学校找你。”
“沈总那我挂了,您要注意身体。”
“小夏再见!”
夏诗璇放下电话后内心纠结,一方面觉得沈总对自己好,应投入工作报答,且这份工作难得,能积累经验提升能力;另一方面临近毕业,学业压力大,毕业论文未完成,未来职业规划不清晰,且对沈总有着尊敬与倾慕交织的复杂情感,不知该如何面对和处理,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沈卿尘总觉得夏诗璇有点异样,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先到工商银行排队,半小时后在公司账户上查到了苏金龙汇来的款子一共 18万元。
“你好给我取五万零四百元。”
“先生,您是要现金吗?”
沈卿尘点点头。
银行小姐姐动作麻利地点钞、扎好现金推到沈卿尘手边:“带这么多现金,请您注意安全。”
“谢谢!”
沈卿尘把钱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出了大门朝招待所走去。
收拾好随身物品,沈卿尘结完账去找胡振龙。
胡振龙上午一直待在货场监督中标人拆装货物,此刻一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唱起了《张连卖布》。
“你把咱大涝池卖钱做啥?
我嫌它不养鱼光养蛤蟆;
白杨树我问你卖钱做啥?
我嫌它长得高不求接啥;
芦公鸡我问你卖钱做啥?
我嫌它不叫鸣是一个哑巴;
牛笼嘴我问你卖钱做啥?
又没牛又没驴给你带呀;
五花马我问你卖钱做啥?
我嫌它性情瞎爱踢娃娃;
你把咱大狸猫卖钱做啥?
我嫌它吃老鼠不吃尾巴;
你把咱狮子狗卖钱做啥?
我嫌它不咬贼光咬你妈;
你把咱做饭锅卖钱做啥?”
沈卿尘推门进来:“我嫌它打搅团爱起疙瘩。”
胡振龙一骨碌坐起来:“卿尘你咋来了?”
“你这么开心,我也来凑个热闹!”
“卿尘款子到账了吗?”
沈卿尘从包里取出五打整齐的票子放在桌上:“阿龙这是你那份我刚取出来。”
胡振龙一个箭步把门关上:“卿尘这是单位,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沈卿尘笑笑:“放心我一路上看着呢,楼道里也没有什么人。”
“这些都是我的?”
“都是,一共五万零四百元。”说着沈卿尘从兜里取出四百元。
胡振龙伸手阻止:“卿尘四百就免了,你留着给芳菲买化妆品。”
“那怎么成?芳菲怎么能花你的钱?”
“卿尘你见外了,芳菲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我未来的嫂子,这就算我给嫂子的一点见面礼。”
“那我就代她收下了?”
“收下、收下!”
“阿龙,苏总那边一共汇了 18万,我留了 5万 4给公司,剩下的 12万 6,我俩各占四成,还有两成是洪波的。”
胡振龙皱皱眉:“卿尘你也太实诚了,税钱、房租还有小夏的工资你怎么没算上?”
“房子是自家的哪有什么房租,小夏的工资也不高只要后续业务能跟上这些都不是问题。”
“卿尘我那天和你说的真的,我爸暂时不去国资委了。”
“我知道,叔下一步是怎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