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时带了几分气恼,她还能笑出来。
他唇抿地紧紧的,进了院子。
郑静姝:生气了?
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嘛?
他平时任由取笑,不像是个小气的人呀?
郑静姝不解。
难道是陈欣然来,他才生气?
是气陈家人吧?
郑静姝觉得是,毕竟陈老太陈三他们做事过分。
而陈欣然也不是个好东西,生气也应该。
她觉得是这个缘由。
却不知道,等着她解释的萧容时脸色更加冷了。
一句话不说,只顾闷头吃饭。
郭双和谢振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这小子生气了呀,又是为什么?
稀奇,稀奇。
其他人都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吃菜,哪里发现得了萧容时的异常?
何况,萧容时平时就是这样,不熟悉他的人,是发现不了的。
萧家请客,煮饭的米用一半糙米和一半陈米混着。
但也算是顶好的了。
加上有好肉好菜,无论是谁,都吃得喷香。
现在的绿萝村,能吃得起白米饭的也就是华家和萧家。
像冯家李家,都是掺着糙米吃的。
而且米饭只吃一顿,还是不能管饱的。
平时都是喝些糙米粥之类,勉强果腹。
要想敞开肚皮吃,那没可能。
吃不起。
郑静姝邀请他们来,就是想请他们吃一顿饱饭。
她现在没能力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平时有好吃的,还是给一些。
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些事。
李老太冯老头他们人好,也值得。
一顿饭吃完,天都黑了。
大家也不在萧家多待,各家点着松明子回家。
宋寡妇家和卢荷雪家安排赵原和纪五去送。
她们两家没个男人,走夜路不安全。
谢振海一直在观察萧容时,发现他是真的不高兴,吃饭完还是这样。
是谁惹到他了?
他偷偷去问郭双:“郭伯伯,您可知道原因?”
按理说,萧容时这个人很难生气啊。
他思索着。
郭双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神,还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他哪里知道?
谢振海琢磨:“要是知道谁惹他生气,我也好帮他,偏上他又不爱说。”
郭双记得他傻:“你当谁都都跟你一样,嘴巴比裤腰带还松?”
谢振海:明明是在说萧容时,怎么又埋汰上他呢?
诶,他不是被郭双嫌弃,就是被萧容时嫌弃。
太难了。
郭双踱步到郑静姝身边,问:“你可知萧小子为何生气?”
郑静姝没想到郭双也看出来了,她回答:“刚刚吃饭的时候,陈家大姑娘到了门外,缠着他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应该是觉得对方随便,不把他当个正经人,所以就生气了。”
萧容时是个正经人,陈欣然似乎就随便多了。
郑静姝想着。
郭双听了郑静姝这解释,咂吧了一下嘴,颇为无语地看着她。
这味他是琢磨出来了。
萧小子生气,是在气她不生气啊!
别的姑娘寻上门,她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不就是不在意吗?
所以,萧容时就生起了闷气!
看郭双盯着自己,郑静姝就摸脸:“我脸上有灰吗?”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