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绝对不成!
“老六家的……”
太后一边喘息,一边用力捏住奚峤的手:“即刻、让人去、去叫皇帝来!”
“这……”
奚峤为难的看向安陵容:“皇额娘,皇上早有暗示,不许拿这些事情来打搅您养病的。若是您执意要见皇上,谦小主只怕是……要受冷遇了。”
安陵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太后娘娘怜悯。”
安陵容此刻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完全没有想到,太后听闻皇后的宫人被押进慎行司后会这样激动。
太后低垂着眉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安陵容,口中粗气喘的更厉害。
这安氏……倒是不好刚用过就扔。
奚峤这时候又道:“皇额娘,眼看就要到年节了,除夕宫宴群臣毕至,如此重要的场合,必然是帝后同至。”
“您安心养病,皇后娘娘必然无恙的。”
皇帝昨夜就让人赶制皇贵妃的服饰了,皇贵妃位同副后,副后也是后嘛,自然也能皇帝并称帝后。
而皇帝既没有废后的意思,也没有立贵妃为后的心思,皇后自然是不会病逝的。
太后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安心不少。
她终于露出笑容,同时也松开了紧握着奚峤手腕五指,“好孩子,幸得有你,不然哀家还真是要没主意了。”
奚峤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五根指印,心里怪嫌弃的。
这老太婆真是事儿多又难伺候。
“能为皇额娘分忧,是儿臣的福气,只是……”
她似是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不该出现的人,立即又闭上了嘴。
太后看向安陵容:“春貌,赏谦贵人。”
安陵容谢赏后,识趣的主动提出告退。
待屋里没有外人时,奚峤才继续说:“皇额娘,谦贵人可是同您说了莞嫔诬陷绘春的事?”
太后顿时目光一厉:“你、你早知晓了?”
奚峤不避讳的点头:“钟粹宫的掌事太监小乐子是妾身从永和宫里带出来的。他对太后娘娘也是心存感激。”
“那日景仁宫事发后,他觉得蹊跷,就特地去查了查。也是那日天气好,直到晚间都没有下雪。他去查的时候绘春的脚印还留在小径旁呢。”
“根据其他宫人口述的当时场景,莞嫔摔倒的地方与脚印还有些距离,倒不像是绘春冲撞了莞嫔,而是莞嫔刻意摔到了绘春身上。”
这些都是小乐子事后亲自去查过的。
“谦贵人向来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走路误踩滑冰这样的事,不该发生在她身上。而且给她正骨的医女也说,她那伤不像意外扭到的,倒是更像刻意为之。”
太后对此深信不疑,谦贵人刚才所言的那些跟这些话严丝合缝,若非两人提前对过口供,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真相!
而显然,太后选择了相信。
“你、你刚才想、想跟哀家说什么?”